徐萌萌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她出血了,清檸流血了。”
薛定瞠目,這好端端的人怎麽說流血就流血?
秦峰同樣被嚇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一腳踩住了刹車。
車子急刹停住。
江清檸咬緊下唇,“萌萌,我好痛。”
“求求你們,把她送去醫院好不好,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馬上就給你們。”徐萌萌就差跪下來磕頭了。
薛定詫異道:“她、她怎麽了?”
“她懷孕了。”徐萌萌拚了命的想要抱住她,奈何手腳都掙不開。
薛定看了一眼老大,“怎麽辦?”
秦峰重新踩上油門,強裝鎮定道:“這個時候不能去醫院。”
“她會死的,求求你們救救她,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包裏有幾張銀行卡,密碼是367584,金額加起來至少也有上百萬,你們把我們放在醫院裏就可以了,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求求你們。”
“不可能的,別怪我們心狠,這個要命的時刻,我們不會去醫院。”薛定拒絕了,用著不可商量的語氣不假思索的拒絕了她。
江清檸疼的麵如土色,她坐不住了,順著車椅滑到了徐萌萌身上。
徐萌萌哭喊著:“你們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薛定不想再聽她們一句廢話,準備拿出膠布堵上她的嘴。
“是沈三爺的。”徐萌萌的聲音很尖銳,好似在一塊玻璃上鋒利的滑過了一把匕首,那聲音,無人能忽視。
薛定起初並不知道這沈三爺是何方神聖,但細想之後,猛然一驚。
上流社會說神秘很神秘,說不神秘也不神秘,有些人雖然他們沒有見過真麵目,但永遠都活在他們的傳說裏。
就如同沈烽霖這個人一樣,他雖然從未進入過江湖,但江湖裏卻是人人如雷貫耳。
“呲呲呲。”秦峰一腳踩住刹車,刹車痕長達十餘米。
薛定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被甩出車裏,他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車前。
商務車前麵,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正正橫在他們前麵。
秦峰的手心都被嚇得冒了汗,他有想過立刻掉頭離開,剛一動,車後一長串的轎車封死了退路。
薛定不知所措道:“老大。”
秦峰咬緊牙關,看那樣子是準備撞過去。
沈烽霖打開車門,清晨的風吹過他額前碎發,就算是一夜未眠,他就往眾人麵前一站,那得天獨厚的氣場一開,目光一聚,就仿佛一把利刃不留退路的刺進了對方心裏。
一命嗚呼。
“三爺,三爺。”徐萌萌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
薛定捂住她的嘴。
徐萌萌掙紮著,“放手,放手。”
秦峰戰戰兢兢的打開了車門,腳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你別、別過來。”薛定拉著江清檸站在了車外。
沈烽霖沒有說話,目光卻是定定的落在江清檸的腳下,一滴又一滴血暈開,像忘川河前那妖嬈奪目的彼岸花,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
“你別過來。”薛定拖著江清檸往後退。
江清檸意識昏沉,猶如破敗木偶任他提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