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她這是在給我設圈套,她自己都承認了,她就是故意這麽說的,就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然後借你的手除掉我。”沈天浩解釋道。
“這麽長時間了,我以為她對你應該是心如死水無風無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你而這般殫精竭慮甚至不惜毀了自己清白。”
沈天浩頭冒虛汗,他苦笑道:“你們不是說她失憶了嗎?她失憶了肯定不記得已經對我心如止水了。”
“所以說你對我而言始終是一個威脅。”沈烽霖回眸,目光如炬。
沈天浩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以死明誌他對江清檸絕無半點想法。
“她說的沒錯,有些東西想著想著就會死灰複燃了。”沈烽霖單手撐在對方的肩膀上,慢慢施壓。
沈天浩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三叔,我不瞎,我怎麽可能對她死灰複燃?我這麽做,是我上輩子的祖墳被人刨了這輩子才會這麽想不開嗎?她江清檸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臭蟲,多看一眼我都嫌惡心。”
沈烽霖壓住他的雙肩,一字一句,字正腔圓道:“你再說一遍。”
沈天浩忙道:“我嘴欠說錯了,江清檸這種香餑餑,像我這種癩蛤蟆怎麽可以覬覦惦記?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很多時候為了打消另一人的顧慮,我隻有殺人滅口這一條路選擇了。”
沈天浩被嚇得虎軀一震,他一把抱住沈烽霖的大腿,苦苦求饒著:“三叔,我好歹也是你的親侄子啊,我爸就我一個兒子,你不能讓他斷子絕孫啊。”
“你說得也很有道理,畢竟都是沈家子孫,我再不孝也不能對自己人下狠手。”
沈天浩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隻是他這口氣還沒有完全鬆懈,又聽得三叔的話響起。
沈烽霖目光下滑,停留在他的褲腿上,“所以為了以絕後患,我不能讓她心存著你們還能死灰複燃這種念頭,你們以後做姐妹吧。”
“……”
“我已經安排好了醫院。”沈烽霖說得斬釘截鐵,似乎這個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蓄謀已久。
沈天浩睜大了眼睛,死死的抱住三叔的大腿,不撒手道:“三叔,您是何其的優秀,像您這種身份的男人是個女人都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我一無是處,還是個站不起來的廢人,她江清檸再瞎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她圖我啥?”
“你這是在拿我和你作比較了?”
沈天浩搖頭,“我是在跟您分析,您是神,您是傳說,您是京城裏跺一跺腳全世界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我這種螻蟻,何德何能有資格跟您搶媳婦兒?那不就是一鍋好湯裏掉進一顆老鼠屎,成攪屎棍了嗎?”
沈烽霖緘默不語,繼續聽著他誇誇其談。
沈天浩說得情緒激昂,“您去照照鏡子,像您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她江清檸就是存了心的想讓您吃醋才故意拉我做墊背,她對你絕對是從一而終,愛不釋手,恨不得一天分出三十六個小時,分分秒秒都和你如膠似漆,我的作用就是為了襯托你們愛情婚姻的偉大和神聖。”
“好像有幾分道理。”
“那是當然了,您是我心中不可褻瀆的神,我時時刻刻放在心裏侍奉著,我怎麽可能跟您的女人扯上關係,如果我有一絲一毫不軌之心,天打雷劈。”沈天浩信誓旦旦的三指朝上。
“哐當”一聲,雷聲滾滾,天地變色。
沈烽霖瞧著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就陰雲密布的天際,反問道:“天打雷劈?”
沈天浩再道:“這隻是湊巧,我如果再和江清檸有任何糾纏,就讓我頭頂上的這盞燈掉下來砸死我。”
狂風從敞開的窗戶肆虐的湧進,吹得水晶吊燈哐哐哐作響,瞧那勢頭,還真是搖搖欲墜恍若下一刻就得掉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