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歎口氣,“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江來意外去世了,如果你突然活過來了,豈不是讓我們江家成為笑柄?這可真是滑稽。”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江來嚐試著動一動胳膊,這才想起自己的手腳還被綁著。
江清河莞爾,“我什麽時候知道的,不重要,就是我想不通你設局想要套牢誰?”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回去吧。”江來閉上雙眼。
“爸,您想試探誰?試探我還是試探媽媽?”
“你心裏不是有答案了嗎?”
“為什麽?”江清河再問。
“你母親做了什麽事,你還需要來問我嗎?”江來搖了搖頭,“我對你們還不夠仁至義儘?”
“媽隻是一時想錯了,她已經後悔了,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懺悔。”
“是嗎?”江來冷笑,“如果她真的後悔了,為什麽還要去威脅趙律師?”
“您原來都知道了。”
“你現在可以去阻止你母親繼續犯錯,但事已成定局,我不會原諒一個企圖殺了我的妻子。”江來語氣強硬,並不打算留有半點餘地。
江清河不怒反笑,“我想到了。”
江來眉頭輕蹙,“你還笑的出來?”
“爸,我是來通知您的,媽已經算好了日子,就這兩日下葬。”
江來不明她的言外之意,“你這是什麽意思?”
“已經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是時候讓您入土為安了。”
“你這是想要做什麽?”江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江清河拿起了枕頭直接罩在了他的頭上。
江清河一點一點的施壓著力度,她感受到枕頭下不停掙紮卻無從反抗的父親,笑著說:“您放心,我們會為您舉行最隆重的葬禮,讓您風光大葬,不會讓您失了江董事長的尊嚴。”
江來卯足了勁的想要掙脫開江清河的壓製,卻奈何手腳都被綁著,他拚了命的搖晃著頭,卻依舊無能為力。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他的擺動弧度也是越來越小。
江清河越到最後越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我們江家是最注重信譽的家族,怎麽可能用生死來開玩笑,江來已經死了,早在幾天前就意外死亡,他不可能還活著。”
“唔,唔……”江來的手緊緊地摳著床單,硬是摳出兩個洞。
江清河笑意更濃,“您安心的上路吧,以後江家我們會替您好好經營下去,對了,您說的沒錯,留給姐姐的東西,我會一件不落的全部拿回來。”
江來漸漸的失去了掙紮,緊扣著床單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
江清河目視著前方,眼中好像有星星在閃爍,她道:“趙律師的遺囑已經做好了,您要聽聽嗎?哦,我忘了,死人是聽不到的。”
病房外,兩名保鏢哭笑不得的把錄音筆扔進了垃圾桶。
“是誰在大晚上開這種玩笑,這不是故意嚇唬人嗎?”
“剛剛是誰抓著我的手哭天喊地的說要回去的?瞧瞧你那點出息。”
“我、我這不是想著安全為大嗎?這裏本來就是醫院,陰氣最盛的地方,難免遇到什麽臟東西。”
“得了,別再疑神疑鬼了,好好的守著,剛剛耽擱那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進去?”言罷,保鏢推開了病房門,確定了一下屋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