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清站起身,再瞥了她一眼,“我已經讓學校那邊準備通知了。”
李思源渾身僵硬地坐在地板上,直到身後傳來關門聲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踉蹌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
本是虛掩的門卻是被人從外推開。
陳愛萌目光如炬地瞪著還在跟自己演戲的女子,怒不可遏地說著:“你往我身上潑了臟水,你現在還委屈上了?”
李思源趔趄一步,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她雙眼通紅的看著咄咄逼人的陳愛萌,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陳愛萌居高臨下地瞪著她,“這裏沒有人,你還在演?”
李思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自然知道得罪了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憑她一個勢單力薄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在這裏繼續生存下去。
可是,現在她覺得輿論是個非常好的工具,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我弱我有理的時代,任何人看到的都是表麵現象,風往哪邊吹,這些人就往哪邊倒。
既然如此,她也別無他法了。
隻有這唯一一條出路,隻有博取同情,用輿論來打破資本家的定律。
陳愛萌看著她兩眼發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加重語氣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哪裏得罪你了?我規規矩矩在學校裏讀書,你為什麽要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來抹黑我?”
李思源站起身,笑了一聲,“我說過了,我沒有這麽做,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以為是我做的?”
“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陳愛萌咬了咬唇,“你以為隨隨便便放一兩句話,就可以左右我的未來?”
“都是你們逼我的。”李思源抄起桌上的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劃破手腕,鮮紅的血瞬間湧出。
這一幕,把陳愛萌嚇得不知所措。
李思源跌坐在地上,任憑鮮血染紅裙擺,她抬頭,雙目無神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陳愛萌,紅著眼眶道:“都是你們害死了我,是你們逼我退學,害死了我。”
陳愛萌身體受不住地往後退,她看見門外匆匆走過的許林,哆嗦著大喊一聲,“許林,許林。”
許林聽見聲音連忙折返回來,“甜甜姐,你怎麽跑這麽快?我話還沒有——”他亦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破了膽、
沈慕清在入口處看見神色倉皇出現的許林,也跟著一路跑了回來,當他看到觀察室裏這一幕時,同是如鯁在喉。
李思源躺在地上,手上都是血。
就這麽兩三分鍾,他的甜甜怎麽會在這裏?李思源又為什麽會滿身都是血?
沈慕清下意識地捂住陳愛萌的雙眼,不讓她再看一眼這血腥的場麵,“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