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行鈞中午出差回來的,按說該休息下午不用上班,可是又有個挺總要的客戶得陪。
在繽紛五洲吃飽喝足玩樂嗬了又帶著人家去牌室玩到半夜。從牌室出來連身上剛拿到的一串車鑰匙都輸出去了,輸成這樣還喜笑顏開的渾不在意,不知道餘行鈞手是真不順還是假不順。
這次吃飯也可以說是私人的聚會,所以沒叫秘書也沒叫助理,就連車也是自己開著來的,出了大樓對方跟他客氣了一下就開門上車,落下車窗客氣了一下:“小餘怎麽走啊?要不送你一段?”
“不用不用,司機一會兒來接,孫總慢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回見”
“回見回見。”他忙不迭地點頭擺手。
等車沒影了才收回視線,摸出來兜裏的手機瞧了瞧,沒一個人找他。
這個地段大多是高級娛樂場所私家車多代駕也多,就是不好打車,招了幾次手,路過的出租車都因為車上有人沒停。
他叼著煙慢悠悠地往站牌走,走到站牌才想起來這大半夜哪有什麽公交車啊,索性又拿出來錢包數了數,還剩了十來張現金,夠回家也夠乾點別的消遣事。
他想把這半夜打發過去,去哪打發呢?想了想還是酒吧靠譜,喝喝酒解解乏,人多還熱鬨。
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了半斤白酒,對他來說也就是打打牙祭。
到酒吧找地方坐下後又點了幾杯威士忌。
白酒和洋酒在胃裏一碰頭後勁兒還是蠻大的,沒多大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燈光搖的惡心。
有姑娘坐在他腿上問他要不要請她喝一杯,餘行鈞笑著揉了揉人家的屁股,拿出錢包打開讓她看了看,姑娘滿臉嫌棄,推開他扭著臀走了。
去衛生巾吐了一圈,回來就瞧見個男人坐在他桌子前。餘行鈞心想,走了個雞來了個鴨,真是比動物園還熱鬨。
不過這才還真是看走眼了。
人家看見他也愣了,低頭看了看桌子上貼的號碼,不好意思地說:“這個,這個,這個數字真有意思,說它是9也成說它是6也成。”
餘行鈞聽他說話口齒不清舌頭有點大就知道這人喝的差不多了,餘行鈞拿起來外套笑說:“哥們,不管它是9還是6,這地方讓給你了。”
對方卻拉住他說:“等等等等,我把你的酒喝了,錢,錢得賠你……”說著在兜裏摸出來錢包遞給餘行鈞。
餘行鈞隻笑了笑卻沒接錢包。
他拍了拍大腿,說:“要不,要不坐下喝幾杯……我請,請,請你。”
“在這一般不是男人拿錢請姑娘喝酒,就是姑娘出錢請男人喝酒,咱倆大男人有什麽喝的?”餘行鈞放下外套說。
“我開這不是找姑娘啊……”對方突然撇嘴抹了把淚。
餘行鈞覺得有意思,坐下來瞅著對方笑。
“我離婚了……”
“哦,為什麽啊?”餘行鈞隨口問。
“不為什麽,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貧困夫妻百事哀。”
“哦,那你就趕緊脫貧致富。”
“我老婆以前不這樣……”他自顧自地說起來。
……
餘行鈞沒往心裏聽,盯著手裏的酒杯,想不通這男人這麽不情願乾嘛還離婚,喝死不也是自己活該。醒過神就見那人問他:“你呢?你是不是也有這情節?”
“什麽情節?”
“你結婚沒有?”
“結了。”
“感情怎麽樣?”
餘行鈞笑了下,比較客觀地說:“好過。”
“你有沒有認真追過一個女人?”
餘行鈞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跟個男人聊這麽矯情的話題,不過他還真認真想了想,笑著說:“快畢業的時候在臨校看上了個才女,清高著呢,根本看不上我啊,七夕節那天我使了點小手段把她騙出來親了她,她就認識我了,還給了我一巴掌……”
“後,後來呢?”
“後來就成我老婆了唄。”
“兄弟,強扭的瓜不甜,你瞧瞧我,就被戴了三年綠帽子。”
餘行鈞笑說:“整個三年的綠帽子,質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這事說不準,都說不準,男人有錢了變壞,女人變壞了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