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行鈞撓了撓頭,叼著煙說:“過河拆橋啊。”
“嗬,”吳念冷著臉糾正他,“卸磨殺驢。”
說罷轉身回屋,趁他沒有預料地時候,“啪”地關上門。
餘行鈞趕緊上前,還是晚了一步,他握著門把使勁扭了扭,氣衝衝地捶門:“李嫂——李嫂——開門!”
裏麵沒有動靜,他板著臉按門鈴,還是沒有動靜。
餘行鈞瞪著眼想了一下,還真不信這個邪,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信她們還能不出來了。
坐下才想起來董天都,摸出來手機,播了個號碼就開始罵:“你媽的幫她換了鎖不知道吱一聲,艸,不知道多配一把鑰匙?行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沒聽那邊解釋就掛了電話,抽完半根煙身上已經凍透,跺著腳去車裏暖和了半個鍾頭,剛服輸開車要走,大門口就過來一輛警車。
兩個穿警服戴警帽地人下車走過來,拍拍他的車,又上下打量,問:“說的就是你吧?”
餘行鈞落下來車窗,抬眼問:“什麽我啊他的?”
“人家報警說你這個車牌號的主人擅闖民宅威脅恐嚇,是你吧?”
餘行鈞愣了愣,開車門下來,笑說:“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這是我自己家,警察同誌。”
“誤會什麽啊,你這樣可不行,”
另一個直接去敲門,裏麵照樣不開門,他又對裏麵說他是警察,門這才瞧瞧打開,出來的是李嫂,吳念沒出來。
警察問:“是你家報警嗎?”
李嫂出了一手心地汗,在衣服下擺使勁搓了搓。
警察又問了一遍:“是不是你報警啊?”
她看了餘行鈞一眼,一臉為難地點了點頭。
警察又問:“到底咋回事啊?”
李嫂為難地說:“這位,這位先生一個勁兒拍門,怎麽也不走……我們家太太害怕就報警了。”
“認識不認識啊?”
餘行鈞不急不躁地說:“她家太太是我老婆。”
“家務事啊?家務事你們報什麽警,這不是給警察添麻煩?你們好商好量地談談什麽事解決不了?是不是?都是成年人,沒必要這麽鬨……”
正在這時,吳念從屋裏出來,對警察說:“您還是想辦法把人弄走吧,是他老婆的自然會心疼他去警局保人,到時候就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警察聽這話自然要懷疑餘行鈞了,哪有老婆心狠把老公往警局送的,警局是什麽地方,一般人躲都來不及,想到這裏又回頭去問李嫂:“來,你說,你說他倆啥關係?”
李嫂當然是偏向吳念,咬咬牙狠狠心說:“我照顧太太好幾年了,這幾年就見過他三四次,要真是夫妻,我還真不信。”
警察明白這意思,衝餘行鈞一笑,攤手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私闖民宅這事可大可小,大了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留,小了呢,也就是協調協調,你有什麽事客客氣氣地上門,這樣賴著不走人家能不報警嗎?”
停頓了一下又衝餘行鈞伸手,打量著他說:“把你身份證拿出來。”
餘行鈞隻問:“身份證沒帶,名片成不成?”說著拿出來錢夾,抽出來一張金色地名片遞給他。
警察邊說“出門不能不帶身份證,下次記著點”邊接過來餘行鈞的名片,看了一眼,愣住了,眨眼又看了一眼,笑說:“這,這不是餘總嗎,我隻聽說過你,還真沒見過本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餘總比我想象的年輕多了。”
餘行鈞笑了笑,客氣說:“你們警察整天大片小片、家長裏短的事都得操心,肯定沒有閒心關注別的……”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湊近警察兩步,低聲又說,“實在不好意思,你們警察局本來就事多,我這大冷天還湊熱鬨,你不來我也正準備走呢,這不,車子都沒熄火……說來說去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