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 楚之雲夢(四)(1 / 2)

行行 小羊毛 1594 字 2023-05-19




下麵江一信已忍不住問道:“何謂‘聖血"?你們說來說去,我們卻聽不明白啊。。u。”

“‘聖血"……”他附近的章再農似乎沉吟了一下,忽然反笑,“這個,在下倒也有所耳聞,隻不過――江湖所傳,卻將貴教之所謂‘聖血",稱作‘魔血",這恐也是雲夢教被稱為魔教的原因之一。”

“哦?看來江陵侯見聞廣博,是知曉雲夢教此訓了。‘魔血"――嗬嗬,如何稱謂倒也非緊要,江陵侯既得知,那可否有勞將此訓訴諸大家,免除各位英雄的疑惑?”

章再農略清一清嗓子,已經站起身來,拱手道:“僭越了,在下略知一二,就試來說說。傳說――舊時魔教若要易主,新任教主必須經過某種儀式,方能得到承認。這儀式說是儀式,其實也就是由上任教主對新教主施予並傳授一項秘學。規矩說來無奇,料想在座諸位所在門派,說不定亦有隻傳掌門的獨門武技,但奧妙就奧妙在魔教這一門秘學實在太過與眾不同,與其說是武技,不如說是種特殊的‘心法",竟能改變一個人體內之血性,而那被改變了血性之血,外界便傳之為‘魔血"。新教主身負了‘魔血"之後,方允稱教主。――關前輩,不知在下此說可對?”

關非故捋須道:“江陵侯果然見多識廣,‘聖血"一說,大致如是。”

章再農搖著頭笑道:“這般傳聞,在下起初聽得,也未當真――可若真有其事,那雲夢教心法之奇,又超出我想象了。究竟‘魔血"與常人之血有何不同,在下孤陋寡聞,還真不知,想來――也唯有貴教之人,方可判斷了?”

“這先不論――可此法早便失傳了!”謝峰德搶道,“關世兄,難道說――關世兄如今,覓得了聖血之法?”

關非故連連搖手,“關非故何德何能,得獲聖血。”

謝峰德聽他如此說,稍稍安下心來,口氣放緩,“那世兄方才說到依祖訓用聖血之規來選定新教主,又從何說起?”

關非故笑道:“謝師弟莫非忘了,‘聖血"另有一法相傳。適才江陵侯所言雖不錯,但大多數情形――卻用不上。”

謝峰德麵色微微一變,章再農已一拍腦門道:“對了對了,是在下舍本逐末了――‘魔血"之性,大多數情況之下,乃會隨血脈傳遺給後人,教主之位自然大多是傳予‘魔血"所有者之嫡子了,也唯有子孫不肖,或是其後人恰巧並未繼承到這一血性的,才需要施用適才在下所說之心法。關前輩如此說,莫非――是尋到了繼承了此血之人?”

“正是。”

關非故坦然二字,舉座已驚。隻聽他續道:“也算是雲夢教之幸,當此人才凋零、學繼堪憂之時,竟能被老朽訪得了真正的雲夢教掌教之後人。這一位後人其實本無心恢複雲夢,但老朽與他數夕長談,他終願改變心意以真實身份現身,重整雲夢神教,揚我雲夢之學――恰是雲夢三支重聚在即,老朽自然便請他前來此洞庭君山,出任我雲夢教之新教主――如此,雲夢教三支重歸為一源,也便不算草率了。”

“關前輩的意思――這位雲夢後人就在此間?”章再農瞠目道,“為何未曾請他出來一見?”

“非是老朽不請他出來――實不相瞞,這一位公子在江湖上原亦非籍籍無名之輩,若話未說明便一早相見,恐怕各位不明情況,要有先入為主之心。何況,便是我幻生界、三支的來曆,諸位也是適才聽犬子多有詳言方得了解,若當時便請他在座,不免更生混亂。”

“但現在終可請他出來了吧?”章再農表情不無激動,“‘魔教教主"的後人,哈哈,再農已是做夢都想見見這般傳說中的人物是個什麼樣。待到歸了茶鄉故裡,又有多故事去說了。”

關非故知道時機已到,回頭向身後之人示意。後首山頭到這會場之中原

眾人伸頸探身,都要看看關非故口中如此神秘而又至關重要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麼樣,而坐在偏角的君黎自然早已心中雪亮。

“爹,那什麼‘魔血",真有其事?”單無意一邊也不無好奇地遠遠看著,一邊開口問道。

“我在記載中見過,真假――原不確知。”單疾泉眉頭皺著,似乎關非故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大出了他的意料。若那魔教後裔真有其人,那麼恐怕情形就比自己原先預計的要更難以利用一些了――畢竟,那樣一個名正言順的新教主身份,恐怕不是任何人可以輕視的。

單刺刺在一邊咕噥起來:“那什麼‘江陵侯",若說不是幻生界一夥的,真是打死我都不信。憑什麼彆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的那麼清楚,彆人有什麼話,他都引了去了――爹,你說是不是幻生界專請他來的?”

單疾泉一笑。“不無可能。”隨即抬目向君黎,“你看呢?”

君黎卻像是並未聽見,望著那蜿蜒小道,眉宇間儘是深憂。

“君黎?”單疾泉看著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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