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陰陽易位(1 / 2)

行行 小羊毛 1668 字 2023-05-19




李文仲不語,風慶愷咳了一聲,起身慢悠悠道:“文仲也是想大家都心服才好,並非有意與沈教主為難。..按說貴教比武,我等外人本也不識貴派武學,焉能看得明白?倒是……風某原未想到沈教主亦是深諳琴藝,將來――若得教主不棄,風某也願聞聽此中教誨一二。”

“好說好說。”沈鳳鳴笑道,“雲夢‘泠音"一支本就少有學徒,若風先生對此學有興趣,秋姑娘當是極願相授的。”

風慶愷見他兩句話將此事推給秋葵,卻也不怒,向秋葵也拱了拱手,坐下了。

沈鳳鳴見他已無話說,便向關非故道:“‘泠音"已無異議了,卻不知‘幻生"與‘闌珊"二支怎麼說?”

“教主說笑。”關非故道,“教主原是老朽請來的,‘幻生"一支豈會對教主有所質疑?”

“那――‘闌珊"呢?”沈鳳鳴的目光落向謝峰德:“謝前輩――好像一直對我有所不滿,要不要趁此機會,我們也見見分曉?”

他此際居高臨下,麵上並無笑意,口氣竟是挑釁,全不似剛露麵時謙謙公子之態。眾人麵麵相覷,都不作聲。

謝峰德心中驚疑不定,麵上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教主是‘聖血"傳人,老夫自然信服。”

“哦?”沈鳳鳴冷冷道,“那你適才為何又不下跪?”

謝峰德麵色一變,沈鳳鳴續道:“你不跪,我自然當你心懷質疑。秋姑娘適才也是未跪,她已與我比試了‘泠音"之學,眼下――該輪到謝前輩你了吧?”

謝峰德被他逼不過,雙手一甩,道:“既然教主如此說,那老夫卻之不恭!”一躍而上台道:“教主要如何比法?”

沈鳳鳴微微一笑,卻不回答,瞥見婁千杉在台側,道:“婁姑娘,也請你過來此處吧。”

“千杉,彆去!”單無意將她一扯,可卻不知婁千杉用了什麼樣的手法,他隻覺手中一空,她衣袖滑走,人已在幾丈開外。形體之惑原是闌珊派所長,她這樣的身形輕錯,在不明就裡的單無意麵前,再容易不過。

“千杉……!”單無意亦不知該當如何是好,隻得跟了去。

誰都看得出來沈鳳鳴是逼謝峰德不得不與之交手,可這其中又有些什麼樣的緣由呢?畢竟他剛剛與秋葵相較一場,縱然是勝,必也頗有消耗,甚至還曾受傷嗆血。若謝峰德已露出歸附之意,他何必定要有此一戰?

念及至此,君黎已道:“鳳鳴,適才一戰耗時甚久,我看――不若休息一會兒,乾脆到下午再行比試?”

沈鳳鳴看了看他,卻搖搖頭,“道士,你也來這邊吧。”他指指單無意,“你不是――跟這位單公子一起的嗎?”

君黎有些莫名,可依照往日的習慣,聽他稱了自己“道士”二字,這句話該是認真,並非什麼插科打諢之意。他隻得走去,餘光瞥見關非故似含沉吟的麵色,像是知道些什麼。

隻是眼下卻沒有機會多問。沈鳳鳴見他走過,便道:“謝前輩問我如何比法――這‘闌珊"一支武學,是形與神之交彙,自然要以身體動作為形――是為招式;目光心意為神――是為內力。二者少一不可,隻怕不能似方才比琴那般坐著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真刀真槍交手了。沒弄得懂魔音的眾人見有貨真價實的打鬥可看,又興奮起來。

“可是――沈公子,方才你們比‘魔音",你讓大家夥兒都彆聽,說是魔音傷人。如今比這什麼‘形",可彆說大家夥兒都不能看?”江一信遠遠道。

“那倒不必擔心。”沈鳳鳴笑道,“諸位坐於台下,並非正麵與鳳鳴或謝前輩出招相對。舊朝有詩說,‘橫看成嶺側成峰",便是說‘形"之一物,其實是極為精確,錯亂不得的,稍稍偏開,所見形即不同,效用便減,不似魔音傳向四麵八方,聞者皆受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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