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是遺書,也是認罪書。(2 / 2)







虞鳳之皺眉問:“父親,可知二嫂這是為了什麽?”

靖軒侯長長歎了口氣,將一封書信遞了過來,“這是老二媳婦留下的。”

虞鳳之接過書信,與裴絕一起看了信中內容,越看越是心驚。

“這怎麽可能!?”

看到最後,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靖軒侯,“兒媳不信這些事都是二嫂做的!”

這封信,是遺書,也是認罪書。

信上寫明是她發現柳姨娘喜歡裴三郎,於是利用她的這份喜歡來害萬迎春。

原因是為了爵位,也因為嫉妒,她嫁入侯府多年,一直沒能懷上自己的孩子,得聞三弟妹先一步懷上了孩子,她就嫉妒的發瘋。

她還坦白自己趁著裴三郎喝醉,找了一個人來冒充他,因為夜深,柳姨娘又認為裴三郎在那間房間中,所以根本沒有懷疑與他苟合之人另有其人。

發生那件事後,她就冒充裴三郎給柳姨娘寫信,她出身書香門第,小時候就喜歡仿寫別人的字,學會裴三郎的字並不難,很容易就迷惑了柳姨娘。

可她沒想到柳姨娘如此瘋狂,竟然會在眾人麵前承認她與裴三郎的關係。

事情敗露後,她久久不能平靜,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受不了這種煎熬和恐懼,所以選擇了自我了結。

雖然這封信上的話有理有據,可虞鳳之就是不相信。

田安婉看著萬迎春的眼神裏沒有任何嫉妒,要說有,隻有歉意和不安。

所以,要麽這封信是偽造,裴二郎逼死妻子,讓她給自己頂了罪,要麽就是田安婉甘願犧牲自己來保全丈夫。

相比第一種猜測,她更不想真相會是第二種,為了這樣一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麽!

想到田安婉脖子上的勒痕,虞鳳之捏了捏拳,她大概不是第一次想過要自絕了吧!

笑容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呢!

“我去看看二嫂!”虞鳳之心情沉重地朝靖軒侯施了一禮,這才朝內室走去。

田安婉的房間布置得非常樸素,與她的性格一樣,安靜淡然。

此時,她靜靜躺在床上,四目緊閉,眉宇間沒了平日裏揮之不去地憂愁。

裴二郎坐在她身邊,沒有歇斯底裏的哭喊,也沒有手足無措的悲傷,他拿著汗巾為她擦臉,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就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在仔細照顧著自己的愛妻。

可這樣安靜的畫麵看得讓人更加揪心,裴二郎這個狀態,好像還沒有接受田安婉昏迷不醒的事實。

虞鳳之發現自己看不透裴二郎了,若果他真的那麽在乎田安婉,為何還要做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呢?到底什麽事比自己深愛的人更加重要?

聽到腳步聲,裴二郎轉過了頭,見是虞鳳之,他先是皺了下眉頭,但又很快緩和了神色。

他勉強地扯起一個笑容,對虞鳳之道:“五弟妹,你來了,你二嫂還沒醒,要不你坐著等一等,我……我去給你倒杯茶!”

虞鳳之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坐到了田安婉的床邊,裴二郎便出去倒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