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開開心心的從健身房離開,下樓洗澡背書去了。
“小叔,你為什麽把沉鹿帶到你家?”
沉鹿一走,沈雲深這才開始喘著氣兒,一深一淺地說話。
沈泊行依靠著一旁的單杠,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神情隨意得很。
“住在沈宅,對她沒有什麽好處。”
沈雲深悄悄放慢了速度,一邊疑惑問道,“為什麽?我媽那麽喜歡她,她能獲得的東西隻多不少吧?”
沈泊行沒有接話。
沈夫人確實很喜歡沉鹿,每周末都很期待沉鹿回家,但是沈家還有一個老爺子,他不喜沉鹿的情緒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一麵是養女,一麵是親生父親,在這種低氣壓的生活裏,一定有場戰鬥潛伏。
那時抉擇將會變得更困難。
沈雲深鮮少在家,自然不知不過短短的兩三個月發生了多少事情。
……
為了參加運動會,許白白連鋼琴課都不上了,每天去擊劍館去練習擊劍,甚至還拉著沉鹿一塊去。
許白白還專門對她說了一個獨屬名詞,美名其曰許白白的專屬陪練,阮石聽見後很是嫌棄,並且慫恿沉鹿不要去當她的陪練。
“給她當陪練,你倒不如多畫兩幅畫來得實在。”阮石說道,“你又不會擊劍。”
“又沒有什麽關係。”許白白據理力爭,“我可以教鹿鹿。”
“你也沒學多久吧?”
眼看著二人要吵起來,沉鹿連忙製止他們,“沒關係,我在擊劍館畫畫也可以。”
“你在擊劍館能畫水粉?”阮石問她。
沉鹿頓時啞然了。
她思忖半晌,對許白白說道,“那我二四陪小白去,最近畫水粉對我很重要,不能全天和你一塊去。”
好姐妹對她這麽遷就,許白白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她臉上帶著感動的神采。
“好!”
於是沉鹿就跟著許白白去了擊劍館,阮石幽幽跟在二人身後,他倒是要去看看擊劍館有什麽好玩的。
許白白換好衣服之後,衝沉鹿擺了擺手,然後興奮的拿起長劍去找館內其他的朋友去練習。
而沉鹿則和阮石坐在一旁,一時靜默的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乾些什麽才好。
阮石吐槽道,“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過來。”
沉鹿:……
“小白想讓我過來,那我也不能不來呀。”沉鹿解釋了一句。
想了想,然後把自己畫畫用的本子給拿了出來。
這上麵畫的有速寫,也有靜物。
阮石瞅了一眼,聲音愈發的悠長,“你已經開始畫人了。”
沉鹿臉上露出笑,重重點頭,“我每天都有練習,你呢?”
他應該可以畫一些簡單的靜物了吧?
沉鹿在心中猜想,卻聽阮石默默說道,“我被繪畫班開除了。”
沉鹿:……
“畢竟我畫得太爛,老師都教不好的那種。”
沉鹿扭頭看了看阮石,就見他仍舊是一臉頹廢,仿佛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為什麽呀?之前我在繪畫班的時候,你不還好好的嗎?”
沉鹿有點想不通了。
阮石:“我又不是你……畫畫得好,自然就能留下來,上次繪畫班考試,我是倒數第一,肯定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