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沈夫人在中間周旋說話,原本是相安無事的,不過沈夫人問了一句沉鹿明天是不是還要去畫室畫畫的事情時,沈老爺子原本沒有任何發作的麵上,多了幾分沉。
“聽說你參加了畫聯的比賽?”他仿佛是平常詢問小輩一樣,問了一句。
在座之人也就隻有沉鹿學習畫畫,所以這句話問的是誰,也不言而喻。
沉鹿不知沈老爺子為什麽突然在意她比賽的事情,隻點點頭,說道,“是的。”
“你現在在外是沈家人的身份,做什麽都要有規矩,若是你以為自己是沈家人,就可以在外憑借這個身份去尋什麽好處,那就是打錯算盤了。”
沈老爺子也沒看她,平穩話中,帶著幾分威脅。
沈夫人的視線在周圍一轉,發現了傅安然眼底帶著的幸災樂禍,便了然為何沈老爺子在這個時候發難了。
必定是有人胡亂造謠,說了損沈家聲譽的話。
沈夫人臉上透笑,接著沈老爺子的話說道,“爸說得對,我們現在家大業大,做事更要嚴於律己,不可在外那身份壓人尋好處,若是被我知道有誰這麽做了,別說是爸了,我第一個先和她不願意。”
“先前我與阿文帶著鹿鹿去見了晏老,您也知道晏老身份貴重,他有意收鹿鹿為徒弟,這也是她的福分。”
沈老爺子看不起沉鹿是真,不過他倒是很附庸風雅,聽到晏老要收沉鹿為徒弟,不由得多看了沉鹿一眼。
“不過是一個臭丫頭,能畫出什麽東西。”
話雖然是這麽說,不過話語裏已經沒有那麽多針鋒相對。
沈夫人帶著笑,“鹿鹿還年輕呢,現在畫的畫肯定還不能入爸的眼,且讓她自己成長吧。”
沉鹿聽著沈夫人與沈老爺子的對話,心中便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她見過情商最高的人了。
簡單兩句,就化解了沈老爺子對她的不滿。
傅安然見沈老爺子被沈夫人安撫住了,她心中便一陣憋屈。
她就知道,沈夫人肯定是向著沉鹿的!
顧蘿的辦法一點用都沒有!
晚飯後,沈青山果然被拉去受沈老爺子的教訓,沉鹿為他點了一根蠟。
時間在沉鹿畫畫,學習上麵,漸漸飛逝,很快便到了五月底。
這一段時間中,還發生了兩件事情,寒冠玉莫名其妙轉出了這個班,許白白說,是他哥強硬壓著他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直接把他從現在的班級換到了另外一個班裏。
寒冠玉走得很不服氣,當眾和寒曄然打了一架,這事兒還鬨得挺大的,寒曄然氣不過,找了保鏢強行把他給帶到了新的班級,還專門讓人盯著他不準他回去。
寒冠玉還是找到了機會,在沉鹿上完廁所的時候,抓住了她。
他的動作極快,直接把沉鹿拉到了天台。
這裏的門鎖是經常鎖著的,所以一直沒人過來。
沉鹿這會兒已經很生氣了,她的手腕被扯得通紅,自己的力氣卻怎麽都趕不上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生。
“寒冠玉,你到底想乾什麽!”她氣急敗壞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