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洛竹河也看了過來,清雋的麵上,戴著一貫清洌的麵具,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麽。
沉鹿隻能將心中的異樣壓下來。
好在洛竹河已經畢業了,以後也不會再來這個學校。
演講結束之後,學生們三五成群地離開,沉鹿和許白白揮了手,背著已經裝過卷子的書包,先一步走向校門外。
她還得去畫室畫畫呢。
在校門口時,偶然瞧見不遠處洛竹河站在路口。
她目光掠過洛竹河後,便收了回來,走向司機等待的地方,準備去畫室。
與洛竹河擦肩而過,隻聽清淺溫和的男聲忽地響起,“沉鹿,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親生父母在哪?”
沉鹿的腳步一停,很快,她又繼續往前走。
親生父母?他們在哪呢?
沉鹿不得而知。
可沉鹿知道的是,不管她親生父母是為什麽才丟掉自己,從他們把自己扔了那一刻,她就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晚上沈泊行結束了工作,還沒說話,就接到沈雲深的電話。
“小叔!今天咱們在外麵吃飯吧?”沈雲深的聲音很是高興,“我請客!”
沈泊行挑著眉,“你?”
“對啊。”沈雲深掐著腰,“我今天簽了一個千萬的代言,出來慶祝慶祝唄?”
沈泊行沒有拒絕,正好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沉鹿在家?”
“還沒呢,她應該在一恒畫畫吧?”
“在一恒畫室匯合,把沉鹿接過來。”
沈雲深沒什麽意見,換了衣服,便得意揚揚的出門。
他還給沈雲盛打了一個電話顯擺自己現在有多牛逼。
沈雲盛嗬嗬一笑,然後冷冷給他甩了一張簽下不久的億元大單。
沈雲深:……
憤憤將手機放下,沈雲深開著車往一恒畫室走了。
因為這段時間正好是沉鹿準備回去的時間,沈雲深開車極慢。
在路邊尋找著沉鹿,想著她會不會正在回去的路上。
路口燈光昏暗,還有幾個因為年久失修,而滅掉了燈光。
隱約間,沈雲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小巷中跑去。
速度快到沈雲深隻看到一道殘影。
他一頓,連忙將車開到那路口,開著的車窗,逐漸有哭喊聲傳來,聲音淒慘絕望。
沈雲深心中閃過不好預感,他連忙從車上奪門而下,直朝小巷中跑去。
眼前昏暗,沈雲深看到向來咄咄逼人的小叔,此刻渾身都帶著一股難以壓製的盛怒,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幾個人身上。
沈雲深從來沒見過沈泊行這麽生氣過。
他眼睛赤紅,下手也極為狠辣,幾乎把那人打到昏迷了,驚得沈雲深心中都騰起了一股害怕。
再往裏看去,破碎的純白色小西裝扔在地上,女士皮鞋的鞋頭儘是蹭得灰塵,少女打著哆嗦,蜷縮在角落,衣服淩亂。
那張白皙的小臉上掛著紅色的掌印,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打轉而落,滿臉都是害怕。
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之後,沈雲深心中又出現一股怒火,握緊拳頭,罵了一聲便朝那些陌生男人而去。
“老子妹妹也是你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