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為主,沈泊行欺身將她壓在身下,輕而易舉鉗製住她一雙手到頭頂,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重重親了上去。
沉鹿退無可退,隻迷迷糊糊地應承著,貝齒被敲開,鋪天蓋地的冷香味在一瞬間侵占她整個口腔。
逼仄的感覺,令沉鹿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
沈泊行怎麽可能允許她躲?
鬆開她的手,修長五指穿過發絲,攏在她後腦,壓著她,讓她靠近。
她的味道如他所想的那樣,像是棉花糖,又甜又軟。
無論吃多久都讓他停不下來。
他半點都不想停下來,汲取著她口腔內所有香甜,卷著她小巧的舌,一下又一下,半點不給沉鹿喘息的機會,強勢又霸道。
沉鹿大腦發沉,隻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
她弓起腿,嗚嗚地拍著他。
夢裏的小叔太可怕了。
她快窒息了。
指尖摸到一絲涼意,沈泊行如夢初醒,僅僅是一個吻,沉鹿便哭了。
沈泊行連忙鬆開她,得到呼吸的沉鹿胸口起伏得厲害,嗚嗚地哭著。
將她攏在懷中,沈泊行低頭輕吻著她的淚水,聲音沙啞,“哭什麽?”
“不要小叔,不要小叔……。”沉鹿掙紮著,“我不要做夢夢到小叔了!”
沈泊行一滯,那一身火熱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
“你以為,是在做夢?”沈泊行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磨人的姑娘從醉酒中咬醒。
沉鹿哭得更厲害了,又說不要他,又依賴他一樣地躲在他懷裏哭泣。
而沈泊行,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拭去她眼角的淚,沈泊行歎了一口氣,看著她淚眼婆娑,心潮不由得再次悸動起來,他喉結滾動,沒忍住地再次低頭,輕吻她的唇。
相比於上一個攻擊性極強的吻,這一個吻溫柔似綿長流水,不帶半點攻擊性。
沉鹿被安撫住,哼哼兩聲,抱緊了他。
沈泊行愛極了她享受的樣子,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無力,又似在挑逗。
可沈泊行又知道,沉鹿這姑娘壓根不知道什麽叫挑逗,她做這些不過是衝動使然。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沈泊行的呼吸一重,吸吮著的力量重了一些,沉鹿立刻哼哼喊疼。
沈泊行輕鬆開她,手指描繪著她精致如洋娃娃的臉頰,低啞著在她耳邊說道,“老子還沒把你怎麽樣,怎麽就喊疼了?”
沉鹿哪能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她困得很,隻想在小叔懷裏找一個地方,好好睡過去。
看著她依賴自己的樣子,沈泊行心情愉悅,在她耳上輕嘬一口,放她睡覺。
沈泊行聲音溫柔,令沉鹿無比心安。
原來夢裏的小叔還有兩副麵孔。
她……好喜歡溫柔的小叔。
沉鹿蹭了蹭他的臉頰,賴在他極具安全感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苦了沈泊行忍了一晚上,等沉鹿在接吻中睡著的時候,那股翻騰而來的躁動便更加難忍,躺在這個房間裏,把他折磨得不輕。
沈泊行隻能又去洗了兩個涼水澡,連傷口都崩開,他又上了藥,這才躺在外麵的沙發上,睡了幾個小時。
天光大亮。
沉鹿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周圍。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啊。
沉鹿呆呆地坐在那裏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吃過飯之後,她把小叔那大半瓶啤酒喝光的事情。
後麵的事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好像……她做了一個羞於說出口的夢。
沉鹿連忙從床上起來,還貼著藥膏的腳猛地一疼,她這下徹底清醒過來了。
自己這是在小叔的房間裏睡了一晚上?!
那小叔睡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