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過去,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啊!
誰能想到這個穿著藕粉色連衣裙,嬌俏明豔,皮膚白皙滑膩,如綻放的鮮嫩欲滴的嬌花似的姑娘會是之前那個怯懦低頭的沉鹿?
許白白哼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許和澤身邊,而沉鹿就坐在了她的身邊,另一邊就是沈泊行。
沉鹿一進門就瞧見了小叔,他神情懶洋,穿著一身剪裁細致合體的黑襯衫,身後是一件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沈泊行手中拿了一支煙,沉鹿也沒看到他吸,隻是一直夾在手中,任由它燃著。
沉鹿先叫了一聲小叔,這才皺著柳眉,用那雙烏黑的杏眸不滿意地盯著他手中的香煙。
沈泊行本就心裏藏著火,這會兒被她盯得不自在,便抬手拍她腦袋,也把煙掐了,沒好氣地說她,“看什麽看,沒見過我抽煙?”
沉鹿老實地點頭,“沒見過。”
她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小聲說道:“小叔,抽煙對身體不好。”
沈泊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也沒反駁,隻對一旁的服務員說道,“把菜單給她們。”
剛才他們已經點過一輪了,雖然也點了她們愛吃的,不過小丫頭口味會不會變,他們也不能左右。
許白白和沉鹿低頭議論著,就聽寒曄然問沉鹿,“小侄女兒,聽說你最近去寫生畫技漸漲,要不你幫我們畫幾張畫?”
沉鹿聽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就隻能看向小叔。
隻見他懶散地笑了,扭頭看她,隨口說道,“畫,一張十萬。”
沉鹿:……
小叔,你搶劫呢?
一旁的許白白也搭腔,“十萬可不夠!鹿鹿,曄然哥可有錢了,你一張至少得收二十萬!”
寒曄然也不生氣,隻瞪許白白,“去去去,你們當強盜呢!”
曲一遊嘿嘿笑道,“才二十萬,這還不夠他一天的消費呢,小侄女兒啊,你儘管獅子大開口,他有的是錢!”
最後要多少錢的決定還是到了沉鹿這裏。
“你是小叔的朋友,我怎麽能給你要錢呢……。”沉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寒曄然的眼睛不由得瞪大,“我不是他朋友,你還就給我要錢了?”
沉鹿理所當然地點頭。
肯定要的呀。
一旁的沈泊行悶聲低笑,愉悅輕鬆的笑聲傳入沉鹿耳中,隻覺得耳朵癢癢的,又帶了一股酥麻。
“那你說,給我要多少錢?”
沉鹿深思了兩秒鍾,說道,“一百吧。”
包間裏有一瞬的寂靜,緊接著,曲一遊就不可置信地重複了她的話:“一百八十塊?”
“不是,是一百。”沉鹿極其認真的說道,“我現在畫得還不算太好,所以收費一百。”
以後她肯定能畫出更好的畫的。
寒曄然見她的表情並不像說謊,也不像是故意為之,暗想她倒是有趣,這是以進為退還是真的不貪圖錢財,倒是值得深究。
他大氣地說道,“你給我畫一張,我給你一千,怎麽樣?”
這還能漲價的?
沉鹿猶豫了兩秒,然後點了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