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護士正在將今天的營養劑給取下來。
“沉鹿小姐,您來啦。”
“他今天的營養劑用完了嗎?”
“已經差不多了。”護士笑著說道,“晚上八點左右再來換,您可以先幫沈先生清理身體。”
沈泊行察覺到沉鹿回來之後,安心之餘,便想著休息。
誰料護士的這一句話,讓他有些奇怪,清理身體?
沉鹿說了一句好,扭頭看了看沈泊行,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給他清理身體時,看到的場景,耳尖便蒙上了一層淺淺粉色,視線飄忽不定看向別處。
“那我先幫您將沈先生推到衛生間?”
“啊……好。”紅色蔓延到耳根。
沉鹿一邊將沈泊行推到衛生間,一邊唾棄自己現在竟然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沈泊行隻感覺自己躺的床正在被人推動,沈泊行這才後知後覺明白二人所說的清理身體是什麽意思。
他不著痕跡豎起耳朵開始聽周圍聲響。
護士將沈泊行推進去之後,便離開了,隻剩下沉鹿一個人。
她照著昨日那樣的處理辦法,先把沈泊行的衣服給脫了。
感受著沉鹿落在自己身上小手綿柔,動作也仔細。
沈泊行:……
她抓住了自己的手,微抬起來,溫熱的毛巾貼在身上,隨著她並不重的力道擦下去。
沈泊行閉著的眼睛都顫了兩顫,隱約中看到沉鹿底下的頭,認真擦拭。
沈泊行不著痕跡地多鬆了一口氣。
別說……這姑娘的動作輕得他有點享受。
沉鹿繞過他的傷口,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腹部,換過的毛巾帶著熱意,落在他的腹肌上。
緊接著,沈泊行就聞到了一股沉鹿身上獨有的芬芳,清甜讓人迷醉。
沉鹿伏下了身,手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擦了他的後背。
緊接著,她的手便漸漸往下走去……
沈泊行感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毛巾擦過胯骨,往某處不可描述的地方而去。
沈泊行:“……”
沉鹿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本來安穩的某處,竟然……敬禮了。
她扭頭看向沈泊行的臉。
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睡著了一樣。
沉鹿的手一停,不由嘀咕道,“這還能像晨起那樣?”
她紅著臉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閉眼又是一陣隨意至極的擦拭,然後果斷用毛巾蓋住。
沈泊行:……
本該痛並快樂,但他現在隻剩下煎熬。
因為沉鹿還在擦他的大腿。
有時候做事兒太過細致也不好……
她的手肘總會無意間擦過,讓他情不自禁的想戰栗,甚至想把她給拉過來,讓她自己動。
沈泊行忍得辛苦,滿頭都是汗水。
腦子裏全是廢料。
直到沉鹿把他全身擦了一遍,又開始給他穿衣服!
“你能不能老實點啊。”沉鹿紅著臉把它按下去,聲音都有點飄。
沈泊行:“……”
倒不如真昏過去……
向來厚臉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沈泊行,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絕對不能讓沉鹿知道自己早就醒過來了!
而且還在她幫自己擦身體的時候……
反應誠實……
這酷刑在沉鹿把他的衣服穿好之後結束,二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沉鹿將他從衛生間重新退出去,說道,“以後再也不伺候你了,累死我了。”
沈泊行兀自在心裏說道:我伺候你。
她癱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想著明天開學,都提不起多少勁兒來。
寒假已經接近尾聲,沉鹿也不得不回學校。
不過因為軍慶之事,她可以請假。
但還是得去參加軍演。
沈泊行這邊反倒顧不上來了。
沉鹿歎了一口氣,對一旁的沈泊行說道,“明天之後我就得有好幾天不過來,好在這房間裏有監控,我會時刻看著的,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立刻趕回來。”
沈泊行聽到前麵那句有監控的話,幾乎後背都涼了一層。
轉念一想,他家姑娘來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什麽異常神色,今天她可能還沒有去看監控。
他差點露餡。
不能再這麽偽裝自己還在昏迷了。
他得儘快醒過來。
……
翌日早,沉鹿便回了學校,這兩天正是開學的時候,學校裏已經有不少人在活動了。
沉鹿給自己的輔導員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學校。
得知他已經在辦公室之後,便直接去了辦公室,和輔導員說明了情況,要請假小半個月。
現在的沉鹿就是國美的香餑餑,她想做什麽,隻要事出有因,那都是可以!
“沉鹿同學太出息了,給我們學校也增添了不少光,好好加油,以後你一定有大前程。”輔導員給她簽下了請假條。
然後又對她說道,“我們學校與卡斯羅大學一直有交換生的名額,學校打算將這個名額留給你,沉鹿同學,你怎麽想的?”
卡斯羅大學的交換生?
作為美術生,沉鹿自然聽說過這個曾經出了不少名人的大學。
“很快就要去嗎?”
“也不是,最少要到大二或者大三才能過去。”
沉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想先考慮考慮,行嗎?”
現在的沉鹿自然有資本去和學校談判,她語氣不亢不卑。
交換生的名額現在還沒有確定,不過學校讓他告訴沉鹿,有意讓她去卡斯羅罷了。
輔導員點了點頭,“可以,現在不著急,你回去考慮考慮。”
沉鹿拿著自己的請假條,給班長發了幾條消息,再將請假條給他拍過去,表示自己已經請了假,開學這段時間都不會回學校,又給舍友解釋了一遍,這才從學校離開。
軍演要開始,沉鹿也不能在首都多待,處理完事情之後,當天晚上便與其他人一起坐上軍車,前往這次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