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先生接過來,麵無表情地打開觀看。
“你剛才,是讓杜子默逗我玩?”蘭先生將手中的畫稿放在桌子上,涼涼看著她,“既然能畫出來,為什麽還要選擇走捷徑?”
沉鹿抿著唇,半晌後,才開口說道,“蘭先生,我與你實話實說,在接到您的電話時,我從來沒有給杜子默發過任何消息讓他給您帶畫稿。”
她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杜子默在這周一的時候見了一麵,經過討論之後,出現了兩個分歧,一個是重新將之前定好的元素組合,做一幅新的畫,另外一個則是取我們上一幅畫的長處組合在一起,再由您和政委去挑選,哪個更合適就畫哪個。”
“我是兩幅畫的草稿都畫了,但我從來沒有要求杜子默拿過來給您看。”
沉鹿將另外一幅遞給蘭先生。
蘭先生看到這一幅畫之後,臉色便更加難看起來。
很顯然蘭先生看過的那一幅畫,和這一幅完全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畫風,雖然隻是草稿,但仍舊能從中看出差別與相似。
很顯然,蘭先生看完之後,也明白了什麽。
沉鹿垂下眼眸,再睜開時,眼眶熱意氤氳,麵上多了幾分憤怒,“蘭先生,我們都被杜子默給誑了!”
蘭先生青著臉,“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在家中等消息。”
沉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這才站起來,把畫都拿了起來。
卻聽蘭先生說道,“第二幅不用再看了,不通過。”
“另外一幅細化完後用電腦把光影簡單畫出來,再拿來給我看。”
“好,蘭先生,我先走了。”
沉鹿拿著畫稿,從工作室出來。
還沒走遠,就看到了杜子默慌張走了過來。
“沉鹿,你沒有把是我私自畫了畫稿給蘭先生看的吧?”
沉鹿淡淡看著他,眼底多了幾分嫌惡,“不如實說,難道你想讓我背這個鍋?”
“你怎麽能這麽做!”杜子默無法接受,“你現在可是大名人,也畫出了另外一幅畫,你背一下鍋又沒有什麽關係!”
“我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你還要我整個人都身敗名裂嗎!”
他上去就想抓住沉鹿的肩膀想找她理論。
沉鹿閃開他要碰自己的手。
聽到他的話,沉鹿的心情幾乎壞到了極點,更加讓她難以理解的,是杜子默的思維方式。
“我有名氣就要給你背鍋?”
沉鹿很是生氣地說道,“當初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拿以前的畫去糊弄蘭先生?你不和我商量,一意孤行,被蘭先生拒絕,還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還讓我幫你包庇?”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杜子默被沉鹿罵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仍舊不肯死心地說道,“這件事隻能你來承認,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我已經跌下了神壇了,如果這次還要失去機會,我的一切都毀了,沉鹿,你不能做這個罪魁禍首!”
“你去把這一切頂下來!”杜子默大聲怒吼,“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