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林外。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出現。
正是葉青雲的老熟人太白金星。
不過這並非是太白金星的真身,而是一道分身前來。
他的真身,此刻還在前往瑤池的路上。
至於分身到此,也是為了搭救廣寒仙子。
因為太白金星思索了一番,覺得西王母好像並不會給自己什麽麵子。
甚至自己可能連瑤池都進不去。
要是自己腆著個老臉,結果被擋在了瑤池之外,那可就太尷尬了。
於是太白金星就想到了葉青雲。
放眼整個九天十地,能夠讓西王母這位瑤池之主唯命是從的,也就隻有這位大人了。
太白金星分身到此,卻也不敢直接在葉青雲麵前露麵,而是施展了隱匿之術。
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苦竹林。
結果剛一進去。
大毛就跟聞到了味道一樣,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太白金星的麵前。
把太白金星嚇了一跳。
“小仙拜見聖尊!”
太白金星麵色一變,趕忙露出恭敬之色,朝著大毛深深一拜。
“來做什麽?”
大毛盯著太白金星,一眼就看出了這不是太白金星的真身。
太白金星當即便是將廣寒宮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大毛。
大毛聞言,倒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點了點狗頭。
這一切似乎都在大毛的意料之中。
它當時去廣寒宮順走了廣寒仙子的衣服,那時候就已經看出了廣寒仙子的心思。
卻也沒有點破。
廣寒仙子自作聰明,以為瑤池的那位根本看不出什麽端倪。
可惜呀。
瑤池那位是什麽人?
當年就把廣寒仙子的那點心思全給看透了。
並且早就提防著廣寒仙子。.
那玉兔就是西王母安插在廣寒仙子身邊的內奸。
莫說廣寒仙子的那點小心思,就連廣寒仙子一年到頭說了哪些話,西王母都一清二楚。
沒辦法。
廣寒仙子雖然是個心機婊,但卻和西王母這種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隨隨便便就能拿捏了。
當然。
這些女人的事情跟咱們的大毛聖尊沒關係。
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出去溜達溜達,再順點東西回來。
那叫一個悠閒自在。
就跟到了自家後花園似的。
不過也差不多。
這九天仙庭對於大毛而言,還真就跟自家後花園沒啥區別。
“你要去搭救廣寒仙子?那來這裏做什麽?”
大毛打了個哈欠,很是隨意的問道。
太白金星不敢抬頭,依舊是弓著身子。
麵對這位昔日的九天聖尊,尤其是在這種單獨麵對麵的情況下,太白金星的壓力實在是有點大。
“小仙人微言輕,隻怕西王母不會賣小仙的麵子。”
“故而小仙來此,想求取一件信物,帶給西王母。”
“西王母看在信物的份上,必會網開一麵。”
太白金星如此說道。
大毛撇撇嘴。
“那你想要什麽信物?”
太白金星猶豫了一下。
“額,最好是能夠讓西王母一看便知的那種。”
“那你等著。”
大毛轉頭,晃晃悠悠的往苦竹林內走去。
太白金星不敢動彈,隻能是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著,心裏也期待著大毛會給自己帶來什麽信物。
是那位大人當年所用過的無上聖寶?
亦或者是那位大人曾經留下的墨寶?
還是說......直接帶著那位大人的畫像過去?
那效果肯定是最好的。
估計西王母見了,當場落淚痛哭都有可能呐。
在太白金星的期待之中,大毛慢悠悠的回來了。
卻見大毛的嘴裏叼著一件東西。
太白金星滿臉喜色的看了過去,然後直接就傻眼了。
一條褲衩子。
還是花花綠綠的那種,看起來很是騷氣。
太白金星人都要暈了。
我是來求信物的,好歹也給我一件像樣點的東西呀。
你整一條褲衩子過來算怎麽一回事?
讓我拎著條褲衩子去瑤池見西王母嗎?
她見了不得直接把我給沉塘了呀?
“給你。”
大毛把花褲衩往地上一丟,都懶得多搭理太白金星,轉身便要走。
“聖尊還請留步!”
太白金星趕忙出言。
“還有什麽事?”
大毛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來。
太白金星心頭一顫,但該說還是要說,隻能是硬著頭皮開口。
“額,聖尊是讓小仙帶著此物去瑤池見西王母嗎?”
“那不然呢?”
“這......”
太白金星一臉為難和苦澀。
他是真不敢帶著這玩意兒去瑤池啊。
“你怕個屁。”
大毛不屑的撇撇嘴。
“這是我主人前天才穿過的,昨天才洗的,今早才晾乾的。”
“你帶過去,西王母見了必然會給你一個麵子。”
太白金星:“......”
好嘛。
這褲衩子也不知道穿了幾天。
太白金星嘴角抽搐,伸手將褲衩子撿了起來。
“多謝聖尊相助。”
“小仙這就去了。”
太白金星行禮之後,一臉苦悶的帶著褲衩子走了。
就在太白金星離開後不久,睡好午覺起來的葉青雲正在伸懶腰。
一瞅外麵的竹竿,不由的揉了揉眼睛。
“我褲衩子呢?”
“昨晚才洗的呀,我記得是晾在上麵的,怎麽沒了?”
“被風吹跑了?可其他衣衫都還在呢。”
“什麽情況?”
葉青雲嘀嘀咕咕,對於自己這條褲衩子的不知所蹤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