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話語。
這些人似乎已經魔怔,陷入到了無法自保的境地之中。
並且在他們的眼裡,這裡已經不再是什麼佛堂,而是一個個詭異恐怖的地方。
那一尊尊寶相莊嚴的佛像,在他們的眼中也好似變成了扭曲怪異,且長著一張張猙獰大嘴的肉塊。
一個又一個宙古生靈陷入到了這種魔怔的狀態之中。
而能抵禦住這股詭異力量影響的,目前也隻有實力最強的那幾個。
古神老大雙拳緊握,麵容痛苦,似乎在接力抵抗著那股力量對自己的影響。
可終究還是沒有能抵擋得住。
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痛苦而絕望,口中不斷呼喊著弟弟妹妹。
似乎古神老大又再一次親眼目睹著自己弟弟妹妹死在自己跟前的慘痛情形。
「姐姐!!!」
而在不遠處的練青冥,同樣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雙手不斷往前抓著。
想要抓住什麼,可卻根本空無一物。
他身上的太衍聖袍微微閃爍著光華,似乎是在安撫著練青冥。
也或許是太衍聖袍力量的緣故,練青冥竟然迅速從那魔怔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
他猛然睜眼,臉上滿是錯愕之色。
環顧四周,練青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麼。
「姐姐」
練青冥喃喃自語,太衍聖袍似有靈性,輕輕拂過練青冥的臉頰。
如同他的姐姐太衍聖女依舊活著,在輕撫自己弟弟的臉龐。
「施主身懷異寶,且此寶蘊含著至親人之間的牽絆,施主方才能得以明悟。」
中年和尚來到了練青冥麵前,言語平和道。
練
青冥抬頭看向中年僧人,又低頭看向身下的蒲團。
已經是恢復成了原本蒲團的樣子,再不是之前那血肉猙獰的模樣。
他似乎是第一個真正恢復清明的人,所見的一切都與正常的佛堂並無區別。
「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就算沒有太衍聖袍,我也可以清醒過來。」
練青冥冷聲說道。
中年和尚點了點頭「不錯,施主意誌堅定,內心之中並無多少迷惘,知曉自己未來的方向,且經歷過無法想像的劇變,故而能經受住這煉心佛堂的考驗。」
「不過世間眾生芸芸,能如施主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中年和尚目光看向佛堂內的其他人,神情感慨。
「縱然修為通天徹地,可又有幾人能正視自己的內心?堅定自身的信念?」
「即便是有著超越旁人的力量,可他們終其一生,也無法超越內心的自己。」
說到這裡,中年和尚欣慰的看著練青冥。
「施主倒是令貧僧十分驚艷,這煉心佛堂的考驗對施主而言已經沒有必要了。」
「還望施主能堅定本心,繼續循著自己內心而行。」
練青冥點點頭,忽然問道「所以我是第一個完成這場試煉的嗎?」
「不是。」
中年和尚很直接的回答道。
「不是?我不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嗎?」
練青冥一怔,不禁反問道。
卻見中年和尚指了指所有人的最前方。
練青冥順著他所指的看去,就見羊頂天正一臉不耐煩的坐在蒲團上麵,左搖右晃,看起來已經是坐不住了。
「它,是第一個完成試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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