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一個真敢說,一個真敢聽(1 / 2)







「你們四個怎麼回事,可看清了偷襲者麵容?」

秘境外,三輛大車搭建傳送陣,氐土貉趁機詢問元玄王,待傳送陣搭建完畢,先行一步踏入其中。

元玄王緊隨其後,不吹不黑,何人出手,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換言之,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鏡頭一轉,恢宏寺廟古色古香,幾株菩提樹挺拔蒼翠。

淨土遠凡塵,隱匿深山老林,迎麵一道絕壁,幽靜澹然,偶有鐘鳴聲驚起周邊群鳥。

懸崖石壁,上刻大佛栩栩如生,或臥或坐,深藏禪意。

雄楚,天王寺。

氐土貉出身雄楚皇室,姓古,名元極,排資論輩封號為王,故而可稱元極王。

他在天王寺有一腚地位,渡劫轉地仙,以理服人得主持之位。

雄楚古家因血脈詛咒的緣故,壽命相較其他修行中人短了一大截,不論修佛還是修魔,修到什麼境界,都難改英年早逝的悲命。

元極王亦不例外,哪怕他用極短的時間,修至旁人十世也參悟不透的境界,短命終究短命,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這次秘境之行,他看到了希望。

心月狐持有雄楚三神器中的一件,且是最為重要的長生印,奪回此印,可為古家人續命百年。

於高等修士而言,百年彈指一揮間。

可對古家而言,這一彈指,意味著成百上千條性命就此落幕。

「王兄確定沒有看錯?」事關重大,元玄王肅聲發問。

「若看錯,為兄願把腦袋割了給你,心月狐手持長生印,參悟其中玄妙,祭出了五方雷法。」

元極王信誓旦旦保證:「不出意外的話,偷襲你的賊人也是他……不,一定是他!」

此時,他散去偽裝,腦門鋥光瓦亮,濃眉方眼,相貌威武。

身形不必多言,雄楚古家人均兩米,個個都是大長腿,哪怕相對婉約的女子,比如心厲君之流,並排也比陸北高出一個頭。

「他偷襲我等作甚?」

「偷血!」

元極王給了個理所當然的答桉,冷笑道:「看他身形消瘦,手短腳短,想來不是我古家中人,沒有血脈為引,又無對應法門,駕馭長生印隻能用些下三濫的招數。」

元玄王心下瞭然:「王兄可知,心月狐的真實身份?」

「不知。」

元極王搖了搖頭,青龍手下有幾名守墓人,一個個身份神秘,相互之間少有照麵。

青龍自己也來歷神秘,從未以真麵目示人,找她詢問心月狐的身份,肯定問不出答桉。

好在問題不大,元極王根據自己對心月狐的觀察,將可能的目標縮小到了大致範圍,隻要能滿足幾個條件,那人定是心月狐無疑。

「他有渡劫期修為,精通卜算法門,算無遺策可比齊燕戾鸞宮的藏星訣、武周雲中閣的補天術,料來出師名門,絕非名聲不顯的小人物。」

「真有那麼厲害?」

「自然不假。」

元極王解釋道:「戾鸞宮的韓宮主,大乘期修士,以前見過他,兩人雖未點破,但也可想而知,他們曾有卜算之道的切磋。」

「韓宮主…韓妙君……她能離開玄天寺了?」

元玄王詫異一聲,旁人不知,他曾聽元極王提及一件趣事。

戾鸞宮韓妙君,邪修人士,桀驁自大,目中無人,修行圓滿之後,專挑各國一流修仙山門砸場子。

武周那邊,大善寺謝絕女客,封山避而不見;雲中閣藏身流蘇山縹緲秘境,閣主算到惡客臨門,還是個女色鬼,連夜扛起秘境跑路。

輪到雄楚的時候,玄天寺跑不了,學大善寺來個閉門不見。

原本這茬就過去了,奈何韓妙君嘴臭,非說和尚玩得,她也玩得,要在玄天寺找貌美尼姑樂嗬樂嗬,然後……

挨了一個大逼兜,人也被扣了下來。

也就是玄天寺,光頭們熱衷健身,好葷不好腥,換成別家山門,韓妙君這麼素的,早就一窩小的滿山跑了。

「本就沒有全扣下,韓妙君留在玄天寺的隻是邪性一麵,每日吃齋念佛,不知有多痛快。」元極王冷冷一笑。

「既然韓宮主想走就走,無拘無束,為何不回齊燕?」元玄王奇了。

他是魔修,對吃齋念佛無比痛恨,想不通韓妙君邪修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留在玄天寺的又是邪性一麵,如何願意老老實實待著。

「離開玄天寺,她就不是她了。」

「原來如此,被正主找到……」

元玄王恍然大悟,猛然間,驚覺話題跑偏,趕緊掰了回去:「王兄,關於心月狐,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以一柄長劍對敵,不肯顯露山門神通,殊不知,毛毛糙糙的劍招劍法儘數被我看在眼裡。」

元極王冷冷一笑:「遮遮掩掩,定然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力大勢沉,體修無疑。」

元極王語速飛快,元玄王連連點頭,兄弟二人一個真敢說,一個真敢聽。

卜算。

體修。

很快,搜索範圍縮小到幾個山門,但因路途遙遠,都不在雄楚境內,元玄王一時半會兒難以確認,隻能先行回去準備,告知國主,下旨請玄天寺的幾位高僧一併前往。

三神器和古家性命相關,這一次老天爺指路,哪怕來硬的,也必須將長生印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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