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能有多少？如果是同期的話，或許在各種仙法會上見過也未可知。

沒想到我們家受到老太太喜愛的十三爺，居然也引起了我家鶴美人的注意。

“你還好吧，需要休息一下嗎？”鶴華教授關心地問我。

一旁的震雷學長舉手了：“我有件事想谘詢一下洛靈，是跟我的論文有關的。”

鶴華教授露出滿意的微笑，自己所帶的弟子能那麼好學，讓他很高興。

震雷學長一本正經問我：“洛靈，你治療附魔是一個吸納的過程，那請問，被你吸納的負能量去哪兒了？”

嘖，震雷小同誌你這個問題很敏感啊，讓本女王怎麼答？

說真話的話，他會寫在他的論文裡，那會不會對整個天人的修煉產生不良引導？比如讓有些天人誤以為吸納負能量能有助修仙？

似是察覺到我的猶豫，震雷學長的方臉變得有點尷尬。

鶴華教授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小靈，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我想了想，揚起臉：“你覺得去哪兒了？”

震雷學長立刻露出學術探討的認真臉：“如果你問我，我懷疑這部分力量可能去了兩個地方。”

鶴華教授微微點頭，目露讚賞：“你詳細說說。”

震雷學長也有點興奮：“能量是守恒的，或是從這裡，到那裡，或是從a能量，變成了b能量，但不可能會消失，所以，我猜測被洛靈吸走的負能量，要麼通過某種渠道轉變成了正能量，又回到世界裡。”

“恩，對，合理。”鶴華教授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從來不吝嗇對自己徒弟的讚賞。

震雷學長繼續說：“而另一種可能，就是被洛靈自己吸收，成了她的力量。”

鶴華教授的神情開始深沉，視線也落在震雷學長越說越興奮的臉上。

“我經過數據調研後發現，洛靈實力的突飛猛進都是從她開始治療附魔後的，所以我推測她……”震雷學長的話音忽然頓住，怔怔看著鶴華教授越來越深沉肅然的臉。

他眨眨眼，眼神像是受到什麼“威脅”一樣緊了緊，明顯感覺到他的意思畏懼，他趕緊低下頭：“論文是嚴謹的，不是八卦，我不該在沒有實際證據前，這樣胡亂推測，影響洛靈的聲譽。”

鶴華教授沉沉盯視著他，不怒而威的鶴華教授連行野教授都不敢得罪。

鶴華教授收回目光，微垂眼瞼：“你知道就好，而且，即使是事實，如果你寫入論文，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對洛靈，對整個天域修真所帶來的衝擊嗎？”

震雷學長一怔，方臉一緊：“對不起，是我狹隘了，吸食他人或是他族力量轉化為自己的力量是禁術，我明白，所以，洛靈。”

震雷學長看向我，分外正經的目光，但他越正經，往往說出來的，絕對是越不正經的話！

“你不是人！”他萬分篤定地指在我的臉上。

我：“……”我這個屬性怎麼總覺得像是在罵人？

我t認吧，那我就真不是人，我不承認吧，我就是人了嗎？

“噗，哈哈哈。”鶴美人忍不住大笑，抬手拍在震雷學長頭上，“看來你最近壓力又有點大。”

沒想到鶴華教授也很了解震雷學長呢。

這場論文調查最終在鶴華教授的笑聲中不了了之，但能博美人一笑，我是不是人已經不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