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落在地,笑著章“沒做什麽,隻是讓你家王爺……永生永世都醒不過來而已。哈哈,他現在是個活死人了,我倒要瞧瞧,你穆國沒了他,還怎麽守住北境。”
犧牲他們幾人,讓齊國攻破穆國北境,值得!
青陽又驚又怒,忙的叫喚別的暗衛過來,要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可那領頭護衛完成了任務,就沒想著活下去。
他直接用那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瞬間就咽了氣。
青陽咬咬牙,隻能道章“先送王爺回去。”
暗衛準備了馬車,送夜司珩回京。
在半路上,就看見了南璃和青鋒策馬趕來。
“是不是王爺出事了?”青鋒急聲問道。
“你怎麽知道?”青陽有些驚訝。
“他的平安符有異樣,我就知道了。”南璃回答道。
青陽不知該怎麽解釋,就停下了馬車,讓南璃上去查看。
夜司珩安靜的躺在馬車裏,氣息平緩,像是睡著了一般,傷口也包紮好了。
隻有南璃一看便知,夜司珩的確是出事了。
她的心一緊,竟是揪痛得難受。
“究竟出什麽事了?”南璃摸了摸夜司珩的額頭,發現他體內的魂魄似乎被封禁了起來。
這可不是好事情。
青陽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的一遍,不敢有任何錯漏。
南璃越聽越心驚,沒想到齊國人如此齷齪。
她當時的不安是對的,想必是那道姑取了她三哥的發絲,所以今日這佯裝才能天衣無縫。
輕揚又將那黑漆漆的匕首拿出來,道章“他就是用這東西刺傷了王爺,王爺隨後就昏倒了。”
南璃看了後,更加心驚。
她麵如灰色,青鋒和青陽甚少見她如此臉色,不禁憂心,“六小姐,這到底是什麽?”
“這本是一個陰邪法寶了,上麵還被下了封鎖魂魄的咒術,他所說的活死人倒是沒錯,王爺現在的魂魄被封禁起來,根本難以蘇醒。”南璃解釋道。
兩人互相看了看,已經氣惱得恨不得立即提刀,去將齊國人殺個乾淨。
“肯定是……肯定是太虛宮那白眉道人的計謀,真是可惡,修道之人竟用上這樣的手段!”青鋒怒道。
青陽稍稍冷靜,他也知道南璃的本事,問道章“六小姐,你可有辦法破解?”
南璃沉吟片刻,道章“辦法倒是有,不過有風險,成功機會也不大。”
兩人一時間無話,他們知道王爺對六小姐的心思,肯定不願意六小姐冒險。
所以,他們也無法開口請求。
但南璃隨後就說章“聽說這白眉道人修道有百年之久,此次我倒可以領教一下他的厲害。”
想動她的男人,也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
兩人又欣喜又擔憂。
南璃沒給他們相勸的機會,道章“聽你方才的話,你得趕緊進宮,讓皇上調派兵馬去北境。”
“是,齊國此次用上這樣的手段,肯定是想再打北境的主意。”青陽點頭,“疆國十有八九也會摻和一腳,與齊國聯手。”
這可不是小事。
倒不是穆國沒有良將,而是王爺就是將士們的信仰,王爺不鎮守北境,將士們容易軍心不穩。
第1第25章退婚
現下,是要想辦法將王爺救醒,不讓齊國得逞。
夜司珩被送回了昱王府。
穆武帝聽聞了,二話不說就帶著太醫來了。
可太醫令等人診斷過,眉頭便是緊皺,根本查找不出病因。
他們難以啟齒,還是南璃說道章“診脈是診不出什麽的,王爺的魂魄是被封禁起來了,不解開,人是醒不過來的。”
穆武帝的麵色當即更加難看。
他一手拍在扶手上,難忍怒氣,“齊國就會用這樣的齷齪的手段,真是令朕開眼了!”
隨行的還有陸丞相,他忙說章“皇上要保終身子啊。”
先前穆武帝傷了身子,如今還在喝藥調理呢。
夜司珩已經昏迷了,在這節骨眼上,穆武帝絕不能再出事。
穆武帝也知道這個道理,點了點頭章“朕知曉。”
他又再看了看南璃,滿眼祈求,“六丫頭,你可有辦法救九弟啊?”
什麽靈魂被封禁起來,他不大能聽得懂。
但他知道,如若沒法子,九弟就永遠都醒不過來。
“辦法是有,但得等時機,還要做做準備。”南璃麵色如常。
穆武帝鬆了口氣,道章“朕就知道,有你在,事情壞不了,一切就托付給你了。”
齊國用了這樣的手段,邊境可能有變,穆武帝還要與重臣商議對策,所以,他很快就回宮去了。
穆武帝有意封鎖消息,以免夜司珩昏迷的事情泄露。
可第二日,外頭就傳開了這個消息。
街上無一不是說,夜司珩重傷昏迷,眼見就性命不保。
又說齊國和疆國此次聯手進攻,兵馬已經駐紮在邊境了。
百姓自然慌亂,不是爭搶糧食,就是往各處去打聽消息。
夜司珩乃穆國的戰神,若沒有他出戰,穆國怎麽能取勝?
然而這消息隻傳了一個上午,下午就有人見到了夜司珩去了明月樓,還帶著楚六小姐。
這消息又再很快傳開,不少人都到了明月樓門口等著,想瞧瞧夜司珩是否真的安好。
沒多久,就有一身穿玄色的男子走出。
後頭還跟著青鋒和南璃。
已經有百姓喊道章“是九王爺!”
不少人都認得夜司珩的容貌,紛紛大喊。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九王爺明明好得很,怎就說人家重傷昏迷?
就這麽一眼,百姓就安了心,不再相信什麽謠言。
上了馬車後,楚燁才大大的鬆了口氣,他一擦額頭上的汗珠,道章“六妹妹,我真沒露出什麽破綻嗎?”
沒錯,這九王爺是楚燁假扮的。
齊國人用齷齪招式傷人,還放出了流言,南璃自然也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大哥頂著夜司珩的臉皮露麵,就能打破流言,讓百姓不再驚恐。
“沒有,大哥你就放心吧。”南璃說道。
楚燁也不敢隨意坐著,便是說道章“六妹妹,我這穿著王爺的衣裳都一身別扭了,再穿著王爺的盔甲,我怕是更難受了。”
內閣商議出了結果。
既然六小姐能憑借符篆,讓楚燁換了夜司珩的容貌,那就讓楚燁一裝到底。
到時候楚燁帶兵去北境,或許能嚇退齊國和疆國。
就算不能嚇退,也能振奮軍心。
“不礙事。”南璃臉色沉沉,“大哥也就去轉悠一趟,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楚燁聽出了意思,蹙眉問章“什麽意思?”
這一旦打起仗來,沒個一年半載,怕是不能行。
南璃認真說道章“大哥應該比我懂,如今冬季將至,北境風雪大,這戰事就算要挑起來,也應該等到年後吧。”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風雪再大,也擋不住齊國會突襲,這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楚燁正色道,“如果不先派兵支援,北境很有可能城破。”
所以朝中才在調派兵馬,以防萬一。
南璃蹙了蹙眉頭,倒沒有多說。
等回了昱王府,青陽就來傳消息了,說穆武帝已經下了聖旨,讓“九王爺”帶著三萬兵馬前去北境,這其中包括了京畿大營的兩萬兵馬。
因為剛好邊境有了軍報傳來,說齊國和疆國果真在調動兵馬。
事態緊急,楚燁要在不日之後啟程。
楚燁抿緊了嘴唇,神色凝重。
他在兩年前的確是隨過大軍去過北境,但那時候他是個小幅將,隻需聽指令行事。
現在要他裝成九王爺,在軍中下命令,他如何能行。
青鋒見他如此麵色,就拍了拍楚燁的肩膀,道章“大公子不必擔心,這仗該是打不起來,如六小姐所言,我們出去轉悠一圈即可。”
“什麽?”楚燁不大懂這個意思。
“主張迎戰的是竇閣老。”南璃解釋道,“先前王爺查過,他大有可能是齊國細作,現在他主張迎戰,倒是坐實了他的身份。”
雖然夜司珩現下昏迷,但這是他留的後手。
青鋒點點頭章“沒錯,這竇閣老定是知道出戰不是王爺,所以才主張出戰。”
“那齊國必然也知道我假冒頂替一事了,他們定然更加肆無忌憚出擊。”楚燁憂心忡忡。
“大公子放心,我們無需去北境。”青鋒道,“先前王爺傷了腿,早已做好了準備,北境早已重鑄了防線,還有王爺欽點的主帥,齊國想要攻破北境,哪有那麽容易。”
楚燁聽罷,不得不心生佩服。
果然是九王爺,早就開始未雨綢繆。
青鋒又再說章“竇閣老主張迎戰,還要多派兵馬支援,這想來就是有詐,所以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
楚燁明白了過來,當即心生佩服章“青鋒侍衛果然厲害。”
青鋒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是青陽白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戳穿章“這都是王爺先前吩咐過我們的,都是王爺神機妙算,與他沒什麽關係。”
青鋒哼了哼章“我又沒居功。”
南璃此時不由得有些心疼夜司珩。
他肩上擔子很重,定是預料過來自己會出事,所以才事事都有了叮囑和準備。
是夜,南璃準備回安陽侯府。
青鋒忽的把人攔住,道章“六小姐,其實屬下還有一樣東西沒給你。”
“是什麽?”南璃問道。
青鋒猶豫了片刻,才將一封書信拿出。
南璃疑惑著打開,燈燭明亮,隻見信上退婚二字尤為顯眼。
她的心一緊。
第1第26章與之攜手,與之偕老
竟是一封退婚書。
是夜司珩的筆跡。
青鋒見她麵色不對,忙的解釋道章“王爺知道自己安危難料,所以提前遇到準備好了這封退婚書,他特意交代了屬下,如果……”
“沒有如果。”南璃打斷了他的話。
隨即,她捏了一個手訣,將沒來得及細看的退婚書燒毀。
很快就成了灰燼。
南璃目光幽幽,繼續道章“既然與他攜手,必定是與之偕老,我不會退縮。”
她經曆了兩輩子,是對著他才有動心的感覺。
感情是沒辦法控製的,她不會再喜歡他人。
她很清楚,自己隻想與他站在一起,看遍世間繁華,嚐儘世間百苦。
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夜司珩膽敢給自己寫退婚書,想要將她推給別人,這件事,等他醒來,再與他計較。
青鋒則是一邊佩服六小姐,一邊擔憂道章“可是那白眉道人修道有百年之久,他的咒術陣法,怕是不好破。”
他亦是想讓南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南璃說道章“不是年紀大,就代表他厲害。他用上如此陰邪的咒術陣法,就代表他道心不怎麽樣,這咒術陣法並不是堅不可破的。”
青鋒聽罷,總算是稍稍放心。
過了幾日,楚燁就穿上了夜司珩的盔甲,清點兵馬出發。
京都百姓無之前的擔憂,還守在街道兩側和城門口,替將士們送行。
做戲做全套,青鋒作為近侍,自然要跟隨。
所以昱王府內,留了青陽主事。
在外人看來,夜司珩已經領兵出征,所以南璃來往昱王府,用的是瞬移符。
她每日都過來查看一下夜司珩的情況,確保他無虞後,再回侯府鑽研符篆和法陣。
夜司珩手臂的傷已經結痂痊愈,可人依舊是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青陽等人都知道,王爺已經昏睡了七八日了。
而在安陽侯府中,除了楚寒霖和知彌,其他人都不知道實情如何,隻是以為楚燁跟著夜司珩出征。
老太君見慣了子孫出征,還算穩得住。
沈氏和蕭婉儀則是連日去了小佛堂上香,期盼楚燁此次平安歸來。
眼見就要入冬,天氣是一天一天冷下來了。
南璃也將符篆和器皿準備好。
知彌是幫著打下手的,今日,他一直心不在焉,欲言又止。
南璃本想問問他怎麽了,楚寒霖就在這個時候踏進了屋子。
他掃過了屋中的符篆,麵色越發陰沉。
“父親怎麽來了?”南璃問道。
楚寒霖負手而立,麵上沒有了往日的溫和,隻說章“為父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比你的哥哥們都懂事,所以一直以來,你想做什麽,為父都沒有阻攔過你。”
南璃意識到楚寒霖想說什麽了。
果然,楚寒霖接著又道章“可此次你要靈魂出竅,去那封禁之地喚醒王爺,實在是太危險了!你應該知道,這是白眉道人設下的圈套,他就是等你進去。”
南璃瞥了知彌一眼。
此事,她就跟知彌說過。
知彌心虛,低下了頭,支支吾吾道章“師姐,對不住……”
他實在是擔憂,且覺得師姐沒必要擔這麽大的風險。
“父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南璃也不惱,平心靜氣的水解釋,“自我們定親那一刻起,我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夫君,夫妻一體,安危與共,這是應該的。父親,換了是母親出事,你也是會不由分說的去救母親,不是嗎?”
楚寒霖麵對這個問題,瞬間噎了噎。
他沒想到,女兒用情至深到了這個地步!
他還是說道章“璃兒,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好不容易才回來,與我們家人團聚,你忍心撇下你母親嗎?還有你的幾位哥哥,他們一直疼愛你,把你當成了金疙瘩,平日生怕你受了委屈。”
“我知道。”南璃目光堅定,“所以父親不必擔心我,我不僅會平安無事,還會帶著王爺的靈魂離開那封禁之地。”
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楚寒霖其他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輕歎一聲,道章“好,你既然執著於此,為父也不好再勸說你了。”
南璃點點頭,莞爾一笑章“多謝父親支持我。”
楚寒霖撇撇嘴,他哪裏是支持了,明明是女兒執拗,他根本勸不動。
真不知道夜司珩哪來的運氣,竟得了他女兒為妻!
“那你何時開始?”楚寒霖還是放不下心,“可要為父替你看守?”
南璃又是高興起來,挽著楚寒霖的手臂,道章“父親若肯為女兒看守是再好不過了!”
要靈魂出竅,進入夜司珩靈魂的封禁之地,最好是在陰日。
在最近的陰日就是在兩天之後。
她屢次破壞了齊太子的計劃,她猜想,她不僅在封禁之地裏有危險,就連外頭的肉身也會被人盯上。
皇宮雖有法陣,且守衛重重,但她要施展的靈魂出竅的法陣,倒是與之衝突了,故而不能在皇宮裏頭了。
此次對於齊人來說,是個極好的時機,所以防衛定不能缺。
楚寒霖則問章“為父立即清點得力府兵,你說說,要為父在哪守著?”
南璃嘴角噙著一抹笑章“我不打算在昱王府啟動法陣,父親自然是在侯府這兒守著了。”
楚寒霖一臉恍然大悟,“是在我們府中啊,倒是不錯。”
京都,一處宅子裏。
周敏正在煮茶,煙霧嫋嫋。
她的對麵,是暗探頭子薑添。
薑添正襟危坐,神色恭敬章“周仙姑要調動京都所有暗探,可有令牌?”
周敏聞言,將令牌丟出。
令牌是一分為二的。
薑添將其與自己的核對,確定紋路對得上,後就說道章“京都有武功的暗探細作的共有八十七人,是否還要從別處調人?”
“來不及了,八十七人也勉強夠用。”周敏煮好了茶,給薑添盛了一杯,說了此次的行動。
薑添有些驚訝,沒想到,夜司珩是真的陷入了昏睡。
他道章“白眉道長如此厲害,想來夜司珩是醒不過來了,為何還要調動密探下手?這是我在京都多年的部署,極為不易。”
第1第27章內外夾擊,一舉成功
周敏聽了他的抱怨,麵色不善。
她輕輕哼了一聲章“夜司珩隻是個誘餌,我此次來,想要取的是那楚六小姐的性命,師父那兒會動手,但我們這邊也不能閒著,務必來個內外夾擊,一舉成功。”
她聲線陰冷,透著殺氣。
薑添在京都埋伏久了,早早聽說過楚南璃是多麽的厲害。
她一人救駕多次,連帶著家人都被賞識。
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原來是她。”薑添神色轉而凝重了起來,“真沒想到,她一個小女子竟能扭轉這麽多次的乾坤。”
“她與穆國國運相輔相成,殺了她,穆國的氣運也就到頭了。”周敏說道,“此次我師父是煞費苦心,有他把關,我們更要全力以赴。”
“助太子成事,我自是萬死莫辭!”薑添道。
一個女子,三番四次阻礙他們的好事,還想著來攪局,他自是要將其殺掉,為太子清掃了障礙。
周敏滿意的點點頭。
畢竟他們都是相助於齊太子的。
等齊太子一統天下,她師父就是至高無上的大國師,供奉不斷!
“楚南璃要入夜司珩的夢,就要設陣,她是無法帶人到皇宮內用法陣的,不然就會有衝突。”周敏說著,?目光銳利。
“那必定是在昱王府了。”薑添說道。
“未必。”周敏嘴角彎了彎,“平常人都會想到是在昱王府,她肯定另找地方,確保無虞。”
“那她是在……”
周敏將茶盞放置桌案上,道章“在安陽侯府,她自己的地方。安陽侯府的護衛,可不比昱王府差多少。”
薑添雙眸一亮,“的確!”
不過為了能一擊即中,周敏也會用上道術查探清楚。
兩日後。
如周敏所料,昱王府和安陽侯府都多了不少守衛。
她用上了符咒,很快就偷窺到,安陽侯府內,南璃在畫著符篆陣法。
薑添已經聚集了人手,加上他們兩人,差不多有九十人。
“此次是要突襲安陽侯府,將楚南璃和夜司珩兩人宰殺,屆時他們兩人會陷入昏迷之中,雖有法陣護體,但隻要祭出這一道符,即可為你們開路。”周敏早有預備,將符篆一一分派下去。
暗探們一一應下,謹記此次的任務。
隨即,眾人分散開,前去安陽侯府附近埋伏,等到命令也一下,他們就行動。
此刻是午時,屬於陰時的未時很快就來了。
周敏還是不放心,又再用道術。
鏡子裏,符篆陣法已經畫好,夜司珩躺在了中央,而楚南璃已經準備著要開壇起陣。
周敏哼了哼章“難怪師兄他們都敗在了這小丫頭的手裏。”
這靈魂出竅能入夢的符篆法陣想要畫出來可不易,楚南璃現在才多大,便已經有此實力了。
可惜了,如若楚南璃不是齊國的敵人,自己定會遊說她隨著師父學藝,讓她成為自己的師妹。
未時一到,便從鏡子裏看見南璃起陣。
此時,南璃握緊了夜司珩的手,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周敏彎嘴一笑,?道章“時機到了!”
一入那封禁之地的夢裏,除非找到了夜司珩,並且將其帶出來,否則楚南璃沒那麽容易蘇醒過來。
薑添聞言,立即發射信號。
頃刻間,暗探們從四麵八方湧出,衝進了安陽侯府大開殺戒。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將夜司珩和楚南璃給殺了!
然而安陽侯府的府兵有不少。
待暗探們闖進,又有不少黑甲衛出現。
看見黑甲衛都守在了這裏,周敏和薑添更加堅信,那兩人肯定是在安陽侯府之中!
兩人合作,一人用符,一人用刀,開出了一條路來。
就連英勇善戰的黑甲衛,也阻攔不了他們的腳步。
然而很快就有暗探說道章“內院無人!內院無人!”
周敏聽見,稍稍一驚。
內院無人?
莫不是楚南璃知道危險,所以將家人都轉移到了別處?
她真是粗心大意,怎就光顧著看夜司珩和楚南璃在何處,反而沒看安陽侯府的人?
“周仙姑,現在該如何?”薑添道。
“無人就無人,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周敏咬咬牙,“隻要他們兩人在,我們就不是白跑一趟。”
薑添點點頭,他亦是這麽想的。
周敏扔出幾道火符,前頭幾個府兵就身上著火。
不曾想,那後頭有水符祭出,瞬間就滅了火。
定眼一看,竟是個公子哥兒。
謝北翰冷哼道章“敢在我六妹妹府裏撒野?那就看看誰的符更厲害!”
雖然符不是他畫的。
周敏氣得要命,就一個學藝未精的小屁孩,也敢攔住了她的路?
薑添領會到周敏的意思,一躍上前,舉刀要將謝北翰砍成了兩半。
謝北翰能防得住用符的人,但真槍實刀的,他可不是對手啊。
他驚叫一聲,急忙閃開。
黑甲衛已經趕來,替謝北翰擋住了薑添的攻擊。
周敏手一揚,定身符揮出十幾道,瞬間讓黑甲衛停住了動作。
“快!”周敏再是一道符破門。
“六妹妹!”謝北翰大聲喊。
屋子裏,可見金光流動的陣法中央,躺著兩人。
周敏興奮不已,再是一道符祭出,瞬間就破了這入夢的陣法,金光退去。
薑添吆喝一聲,渾身散發著殺氣,在謝北翰的悲慘叫喊中,一刀劈了上去。
他剛到法陣中央,那兩個人忽然消失,再是破風聲起,屋中角落裏,竟有無數支箭矢射出!
薑添瞪大眼睛,掃開了第一批箭矢,但剩餘的,任憑他武功再高,也躲閃不及!
瞬間,身上被插成了如刺蝟一般。
他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跌跪在地上。
謝北翰見狀,有著一絲的得意章“剛才就叫你不要過去,你偏不聽。”
薑添艱難抬頭,看見地上隻有符咒法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他聲音微弱章“周……我們……中計了。”
周敏看到這裏,還如何不知道。
謝北翰已經將定身符破除,周敏被包圍住,她抿抿嘴,道章“是障眼法,這小丫頭,果真是厲害。”
“你也不賴啊,明知侯府有所準備,還是來送死了。”謝北翰叉著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