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以牙還牙(2 / 2)







本以為是什麽尋仇案子,哪曾想第二天,又有人是同樣的死法,此次還是死在了大街上,想瞞都瞞不住。

謝北翰領著人去看了一眼,麵色微變,早上吃的早飯都先險些吐出來。

實在是太過惡心了!

第2第25章道士賣符

“快快快,把屍體蓋上。”縣官喊著,官差急忙用白布將屍體蓋好。

謝北翰緩過來,臉上是憤怒章“張大人,接連兩日兩樁命案,你是打算置之不理嗎?”

張縣官有些驚恐,揖手說道章“謝世子這話可就嚴重了,下官哪有不管這兩樁命案。”

謝北翰掃了一圈百姓,見眾人都是嚇得麵色青白,他便也說道章“那我限你五日之內抓拿凶手破案!”

他此次也帶了侯府護衛出門,便讓護衛們協助張縣官,切不可再讓凶手殘害百姓。

儘管如此,張縣官還是頭疼起來。

這命案離奇,凶手如此殘暴,一點線索都沒有,五日之內如何能夠破案。

可謝北翰是京中來的貴人,他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然而此時,人群中有一聲音響起章“大人費儘心思亦是無用,這凶手可不是普通人。”

張縣官怔了怔,轉身看去,隻見一個年輕道士從人群中走出。

他麵容清秀,穿著一襲灰色道袍,後背背著一把桃木劍。

謝北翰劍眉一蹙,因為他在京都見過許多心術不正的道士,乍眼一看這年輕道士,他心中提不起幾分尊重,反而覺得這年輕道士眉宇間有一股邪氣。

張縣官還未問話,他便冷冷開口章“這位道長,那你說凶手是什麽?”

“是妖怪。貧道名叫賀溫,自小跟隨著師父學習道術,這死者身上纏繞著妖氣,貧道是斷不會看錯的。”賀溫正色說道。

這話一出,百姓紛紛變了臉色,交頭接耳該如何是好。

以前說有妖怪,他們是不信的。

可先前京都鬨了妖怪,那官小姐都被掏了心,此事一傳十十傳百,他們此時自然害怕了。

謝北翰沉下臉色,並未急著反駁。

因為他看過書,妖怪的確要吃人心,維持著自己人形皮囊。

他此刻隻痛恨自己天賦不好,竟無法憑借自己的雙眼看到妖氣!

不過他靈光一閃,急忙拿出了自己的荷包,裏麵裝的不是銀子,而是一道道符篆。

賀溫看到的時候,眼睛眯了眯。

謝北翰終於找出所需的符篆,走到屍體前掀開了白布。

他念著咒語,符篆應聲燃燒,靠近屍體的時候,竟是生出了淡淡的詭異綠光。

麵色驚變,他忍不住喊道章“是妖!”

這賀溫有可能胡說八道,但六妹妹的符篆肯定不會出錯!

張縣官對京都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知道這位鎮北世子經常出入安陽侯府,跟著九王妃學過一點本事,聽到謝北翰這話,臉色也微微發白,嘴唇忍不住哆嗦起來。

“謝世子,真……真的是妖?”

謝北翰知道瞞不住,隻好點頭。

張縣官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壽嶺縣出了妖怪,專門掏心,這可怎麽辦才好?

百姓們更是慌亂,不是求謝北翰想想辦法,就是向賀溫求救。

賀溫說道章“各位儘管放心,隻要家中有一張驅妖符鎮宅,妖怪就不會進入家中。”

驅妖符?

百姓們哪有呢。

有人急忙問章“道長可有啊?多少銀子我都買!”

賀溫麵色如常,但眼底卻露出絲絲笑意,道章“貧道先前是畫著一些備用,現在可拿出來售賣,隻需五兩銀子一張。”

一兩銀子?

對於達官貴人來說,五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麽。

可對於窮苦百姓來說,五兩銀子是他們一家人許久的用度了。

有錢的百姓,趕緊掏出銀子買符。

賀溫一手給符,一手收錢,不亦樂乎。

謝北翰在旁冷眼觀看,他的傳話符已經用完,無法立即通知六妹妹。

就算派人回京都傳信,也需要兩天路程。

妖怪在壽嶺縣作亂,已經死了三人,為了眾多百姓,謝北翰就道章“不知賀道長除妖,是要收多少錢?”

如今這狀況,隻能請賀溫擋一擋。

賀溫一臉凝重,微微搖頭章“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這妖凶殘,來去無蹤,不好驅除。所以我才賣一賣驅妖符,先讓大夥兒有所保障,免得受到妖怪殘害再說。”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其實就是要賣符。

謝北翰心中惱怒,道章“你既然說這妖怪凶殘,你的符能擋得了嗎?別是百姓花錢買符了,到頭來卻無用,浪費銀子。”

賀溫也不惱,解釋道章“謝世子放心,貧道對自己的符很有信心。貧道人就在壽嶺縣,如若無用,謝世子可命人來捉貧道。”

他都如此保證了,驚怕的百姓連忙花錢買符,生怕自己買不到符,被妖怪掏了心。

就連張縣官,也掏出錢來,要買一道符保平安。

賀溫先前畫的符不夠了,他就當即擺出工具,現場畫符。

謝北翰見他畫符畫得行雲流水,沒有一張廢符,心中大為奇怪。

自己天賦差自是不必說,但知彌小道長修道有些年頭了,他畫符都無法如此行雲流水,一盞茶就畫個四五張。

這種能耐,他隻在六妹妹身上見到過。

難不成,賀溫與六妹妹的功力相當。

若是如此,賀溫為何又說抓不住妖怪?

謝北翰眯了眯眼睛,當即就命護衛快馬加鞭回去京都,將此事告知南璃。

壽嶺縣的百姓不少,賀溫再如何馬不停蹄的畫,總有百姓沒能買到符。

儘管如此,賀溫都賺得盆滿缽滿。

那銀子裝了一大袋子,怎麽也得需要一個壯漢才能抬起來,可賀溫拿出一道符篆,讓袋子上一貼,那袋子就變小變輕了。

賀溫輕鬆拿起,但他畫符許久,神色還是疲倦。

他又說章“各位,貧道還得多畫幾道厲害的符,拿來今晚捉妖之用,就不能浪費心神和功力了,請各位見諒。”

他都這麽說了,百姓豈會阻攔。

眾人都紛紛期盼祈禱,希望賀溫今晚就將妖怪抓住,那他們就不必再擔憂害怕了。

張縣官這就上前,請了賀溫到府衙落腳,商量除妖大計。

賀溫自是不會拒絕,到了府衙,他將最後一張除妖符給了謝北翰章“這給謝世子防身吧。”

“多謝多謝,我還愁著怎麽跟賀道長開口呢。”謝北翰立即接過。

等六妹妹來了,他就讓她看看這姓賀有多少斤兩。

賀溫見他接過了符篆,眼底閃過了一抹異光。

第2第26章燒死妖怪

今晚的壽嶺縣,注定了不平靜。

買到驅妖符的,聚在一屋子裏,誰都不敢閉眼睡過去,生怕那掏心妖怪半夜來襲。

有符的尚且如此,何況是沒符的。

不少人是滿心驚惶,連大氣都不敢喘。

謝北翰將那驅妖符隨意擺在一旁,自己揣好了六妹妹先前給的符,沾枕就睡。

更深露重。

府衙有一道黑影掠過,而後直奔向謝北翰的房間。

謝北翰正睡得香甜,外頭就有護衛驟然大喊章“是妖怪!妖怪來襲了!”

他猛地驚醒,顧不上披上外衫,打開房門直奔出去。

庭院裏,一道敏捷的倩影正與護衛纏鬥在一起。

月色皎潔,銀光灑落在那道倩影身上。

隻見她一身普通衣裙,身形纖細,麵容嬌媚絕色。

頭上還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妖精。

“喲,還是隻貓妖。”謝北翰認了出來。

那貓妖爪子鋒利,行動敏捷,逼得護衛隻能防守,根本無法進攻。

謝北翰急忙翻著手裏的符篆。

鎮妖符,天雷符,都能用得上場。

那貓妖見他手裏攥著不少符篆,瞳孔一眯,雙腳發力,猛地向謝北翰襲去。

“等等!我還沒找到鎮妖符呢!”謝北翰有些驚慌喊著。

可是貓妖又怎會等他。

鋒利的爪子就要抓上去。

在這關鍵之際,謝北翰終於抽到了鎮妖符。

然而後頭卻有人叫喊一聲章“大膽妖孽,竟還敢來作惡!”

緊接著一道金光炸開,護著謝北翰周身。

貓妖見怪,隻能退開。

謝北翰定眼一看,原來是賀溫來了。

他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就想驅動鎮妖符。

賀溫快速閃身到謝北翰身邊,他手持桃木劍,正色道章“謝世子且慢,這妖精修為不高,貧道能夠對付,就不必浪費你的符篆了。”

謝北翰聽了,便是將符篆收回。

六妹妹隻給了他一張鎮妖符,他的確是不舍得用。

貓妖見來了個道士,齜著獠牙,眸光凶狠。

賀溫二話不說,就提劍上去,與貓妖戰在一起。

貓妖果然是修為不高,懼怕那桃木劍,才交手幾招,她就有點招架不住,跳躍到了屋頂上想逃。

賀溫見狀,立即祭出一道符篆,追了上去。

這時候,張縣官匆匆忙忙趕來了。

他見謝北翰安好,皮都沒擦破一點,大大鬆了口氣章“謝世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北翰擺擺手,“你趕緊派人去協助賀道長,切不可讓那害人的妖精逃跑了。”

張縣官點頭,連忙吩咐下去。

官差離去後沒多久,賀溫就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隻白色毛發的貓。

那貓身上已經沾染了血跡,奄奄一息。

張縣官又驚又喜章“賀道長,這莫非就是那隻害人的妖怪?”

“沒錯,正是那隻小貓妖,她已經被貧道打回了原形。”賀溫說道,將白貓丟在了地上。

白貓動彈不得,隻是睜著眼看著眾人。

張縣官確定了白貓作惡不得,才壯著膽子上前,惡狠狠說道章“打回原形也太便宜她了,她害了三條性命,就該將她活活燒死!”

賀溫道章“大人說的是,在百姓麵前將她燒死,他們就能夠安心,不必再懼怕妖怪。”

“這還是多虧了賀道長啊。”張縣官先拍了馬匹,後又連聲感謝。

若是被這妖精繼續害人,他這烏紗帽肯定保不住了。

賀溫自是謙虛章“貧道隻是為民除害,積攢功德罷了。”

此人雖不像六妹妹這般直接,但謝北翰先前就說過請他除妖,現在妖物已除,他總不好言而無信。

他現在闊綽慣了,所以直接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賀溫雙眼都直了,也沒說什麽迂回的話,直接道章“謝世子功德無量。”

謝北翰不喜歡聽這樣的話,若他真是功德無量,又怎會死了弟弟。

不過貓妖死了,他也可安心睡個好覺。

翌日,張縣官就搭了台子,要當眾燒死那隻奄奄一息的貓妖。

百姓聽了消息,都聚集在城門口。

台子木架上,綁著那隻白貓,繩索上還張貼著鎮妖的符篆。

百姓見白貓如此虛弱,沒有了畏懼,反而群情洶湧,紛紛喊著趕緊把貓妖燒死。

“大家稍安勿躁。”賀溫說道,“貧道已經將這妖物打回原形,現在就作法將她燒死,此後,各位就不必再怕妖物作亂。”

百姓們紛紛叫好。

要知道,他們不僅花了銀子買符篆,還擔驚受怕了一晚上。

賀溫站在木台前麵,一張火符祭出,那白貓身上就著了火。

白貓慘叫著,似乎是用最後的力氣使勁掙紮著。

百姓一開始覺得有些殘忍,但想到這是妖精,是殺人掏心的妖怪,這有什麽好殘忍的!

火勢包圍著白貓,漸漸地,白貓沒了反應,很快就被烈火燒成了黑炭。

見這害人的妖物被火燒死了,百姓才鬆了口氣,開口向賀溫道謝。

賀溫抬手笑道章“貧道修習道術,為的就是除邪祟,殺妖物,大家不必道謝。”

他並沒逗留,不到中午,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壽嶺縣,任由張縣官怎麽開口挽留都沒用。

謝北翰隻當這是個插曲,現在這害人的妖物解決了就好。

這壽嶺縣還有許多活兒未完成,他得抓緊時間辦。

賀溫離開了壽嶺縣,在路上就喃喃說道章“在京都有個九王妃坐鎮,我是討不到吃的了……”

他想了想,最後決定去汝陽。

這可是個富庶之地,他肯定又能賺得盆滿缽滿。

隻是他走了不久,掃視了一下附近,便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他拿出一個環形的東西,在陽光下泛著淡淡光澤。

看不出這是用什麽金屬打造而成,可他一對其念咒搖晃,就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不多時,就有一隻貓從旁側的林間的竄出,她瞬間幻化成了人形,聲音虛弱痛苦章“求……求求你,別再念咒了,求求你!”

她的脖子上,戴著同樣的環形東西。

越念咒,她身上就如同被百蟲啃咬,痛苦至極,隻能在地上打滾,以此來減輕痛苦。

賀溫垂眸看她,眼底冰冰冷的章“我不是說過,一出城,你就得出現在我麵前嗎?忘了我的話,嗯?”

第2第27章英明神武謝北翰

最後的聲調挑起,讓人不寒而栗。

賀溫停止了念咒,那貓妖痛苦漸漸減退,她一身冷汗,強撐著道章“不是的,我是怕有人看見,壞了你的事情。”

畢竟在壽嶺縣百姓的眼裏,她這隻貓妖已經被燒死了。

賀溫微微彎腰,勾起了她的下巴。

“桑晚,你可真是為我著想啊。”

桑晚對上他的眼眸,打了個寒顫章“你是我夫君,我理應如此。”

然而,剛才還溫潤如玉的賀溫驟然發狠,一巴掌摔在了桑晚的臉上,陰惻惻說道章“可我讓你去殺幾個人,你怎麽就不肯聽呢?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害我白跑一趟!”

桑晚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著。

身子往後縮了縮,顯然是對此人頗為懼怕。

她眼睛泛紅,哀求道章“夫君,此次你已經賺了不少銀子,你以後能不能別再做這種事……”

她不想再殺人掏心。

“銀子怎會嫌多呢?”賀溫聲音很冷,眼神發狠,“告訴你,此去汝陽,還是按照這老辦法來賺銀子,你可別再給我鬨什麽脾氣!”

桑晚捂著臉頰,不敢有半句反駁和不願。

因為她稍稍說一句,就會被賀溫念咒驅動這鎖妖環,到時候她就生不如死了。

可她不回應,賀溫又是惱怒了,厲聲道章“聽清楚了沒有!”

“是。”桑晚弱弱的回應了一聲。

——

去傳信的人到了京都,將有妖怪殺人的事情告知了南璃。

南璃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就背著布袋,用上了一張傳送符,直接到達了壽嶺縣。

她驟然出現在城中,有些人看見了,嚇了一大跳,口齒不清的驚喊道章“妖……又有妖怪!”

那些人指著南璃,麵色驚恐,個個都畏縮退後,不敢上前。

南璃解釋道章“我不是妖,我是用了符篆來到此處的。”

她驟然一看,這城鎮果然是有許少妖氣彌漫。

可百姓卻不信她的話,他們剛剛經曆了過一次妖精殺人,哪會放鬆警惕。

有幾個膽子大點的,就拿著棍子想偷襲南璃。

南璃眼眸一眯,一張定身符砸出,瞬間就將那幾人定住,動彈不得了。

“你們不信,就尋謝北翰來。”南璃說道。

眾人一看南璃用的是符篆,心底裏倒是冒出了幾分信任。

而且謝北翰是什麽人物,她張口就直呼名諱,可能真的有幾分本事呢。

不等南璃再說,已經有人去工地喊人了。

謝北翰忙著監工,一身大汗,聽見百姓說來了一位年輕美貌的小娘子,他心一個咯噔。

他趕緊跑了過去,隻見南璃一身青綠色羅裙,依舊是用一支木簪綰發,清新脫俗。

他高興的喊道章“六妹妹,你來得好快啊!”

他趕緊把人扒拉開,雙眸亮晶晶的。

南璃掃了他一眼,見他身上也沾染了點妖氣,蹙了蹙眉頭章“情況如何了?”

“剛好縣裏有個道士,已經將妖精抓住燒死了。”謝北翰有點不好意思,“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南璃倒是不懊惱,早一步將妖精解決,就少一個百姓受害。

她道章“無妨,那我在這留一晚再走吧。”

她趕來用了傳送符,既然現在不著急了,她也不好再用了,畢竟畫一張傳送符可是非常耗費心力的呢。

百姓見謝北翰果真認識南璃,倒是放了心。

更有聰明人從謝北翰的稱呼中,一下子就猜到了南璃的身份。

“拜見九王妃。”那人堵在前頭,難掩興奮,“小的家中似乎有邪祟作亂,不知九王妃可願過去瞧瞧,幫忙驅趕邪祟。”

南璃打量著他,便是拿出了幾道鎮宅符,道章“你家中的邪祟不大嚴重,你拿著這幾張符篆回去,張貼在家中的東西南北方位即可。”

那人接過章“多謝九王妃!”

見人要走,南璃就把人喊住章“一張符三兩銀子,這兒五張,十五兩。”

那人嘴角抽了抽,看著南璃的目光沒了恭敬,反倒多了幾分鄙夷章“這還要收錢啊?九王妃不該是一心為民嗎?”

南璃也不客氣,冷笑一聲章“一心為民也有個程度,我又不是開善堂的,做王妃難道不用吃飯嗎?”

不等那人說話,南璃手一揮,那幾道符篆就飛回了她手中。

她眼眸冰冷,那人還哆嗦了一下。

謝北翰擺擺手,讓護衛將人趕走。

他領著南璃去了府衙,說道章“六妹妹,讓你糟心了。不過你放心,你此次用了符趕來,我定會付你錢的。”

南璃一走進去,眉頭驟然蹙起,她加快腳步,最後在一個院子停下。

謝北翰氣喘籲籲的跟著,“六……六妹妹,這是我的住的院子,這是……怎麽了?”

南璃沉著臉,一張符將門打開,狂風呼嘯中,那屋子裏不見半個身影。

反倒是滿屋的妖氣漫了出來,普通人看不到,卻能給人一種不舒坦的感覺。

謝北翰滿頭霧水,卻見有一張宣紙飄落在地,上麵用血寫著字。

南璃走過去撿起。

上麵寫著章他騙人,我還沒死。

謝北翰湊上來一看,一時間還想不到這話的意思章“這誰寫的字啊。”

“是妖。”南璃說道,“這是用妖血寫的字。”

謝北翰驚了驚,再看歪歪曲曲的字,聯想起昨晚今早發生的事情,他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難怪我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麽回事!”謝北翰說道,“那道士和貓妖是聯手騙人錢財,該死的,我還給了一千兩!”

他倒不是心疼那一千兩,而是他認為自己英明神武,如今卻被這一人一妖耍得團團轉。

南璃垂眸,問起了昨晚的事情。

謝北翰簡略一說,還是帶著熊熊怒意。

他還將那驅妖符拿了出來,讓南璃看看他是什麽貨色。

“這驅妖符就是亂畫的,沒有半點功效。”南璃也是咬牙切齒,“好啊,一張符五兩銀子,隨便賣上一百張,就有五百兩了!他也太好賺了!”

賺銀子各憑本事,可糊弄騙人,就另當別論了。

這人也是厲害,竟然和妖精聯合在一起做戲,每到個新地方就能故技重施賺錢,不用幾次,就能富可敵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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