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初緩緩的移開落在他倆手上的視線,道:“那邊也給我和傅家打了電話,聽說樂樂傷了人家,我便過來看看。等會兒傅總和傅太太也會過來。”
陳律道:“他們有什麽好過來的?”
“畢竟是樂樂傷了人家,人家做父母的當然得上門道歉。”陳則初意味深長的說,“那也會是不小一筆錢,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夠花十幾年了。”
“歲歲不在意這點錢。”陳律淡淡的說,“她這輩子,也不是沒有見過錢。”
徐歲寧確實見過一筆巨大的金額,那還是在陳律的銀行卡上看見的,那會兒是他提新車,她就看到了他的巨款。
但即便這樣,也不代表徐歲寧不在意錢,傷已經受了,這會兒拿著巨額補償,其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創業初期也還是需要不少資金的。她琢磨著陳則初這意思,傅家那邊一兩百萬的補償還是願意給的。
“其實……”
她嚐試著開口,卻被陳律給打斷了,他的語氣裏沒有半點餘地,“傅樂樂這是故意傷人,我等會兒會帶歲歲去做傷殘鑒定,這件事會通過法律的途徑解決。”
徐歲寧微微一愣,陳律這意思,顯然就是想給傅樂樂送進去。
她下意識的從陳律背後探頭看陳則初,之間對方的臉色這會兒不太好看,隻不過他對陳律向來寵溺,這時倒是也隻是忍耐的說:“阿律,我勸你最好不要想得這麽堅決,咱們和傅家兩家企業互補,關係弄好來才是長遠發展。你得從大局看問題。”
“傅樂樂不吃點苦,永遠不知道分寸感是什麽。我也是為了她的以後著想,不然傅家總有一天會因為她受影響。”陳律平靜的說,“我這也是從大局看問題。”
陳則初道:“傅樂樂怎麽樣,那也是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陳律這時接了一個電話,是住院部那邊通知徐歲寧去病房的,他掛了電話卻沒有再理陳則初,隻回頭跟她說:“我先帶你過去。”
陳則初抿了下唇。
徐歲寧出去時,跟陳則初對視了好一會兒,他嘴角依然噙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得徐歲寧頭皮發麻,那裏麵有一種,要她識抬舉的暗示。
她很快偏開了視線。
跟陳律去病房的路上,她才開口說:“我覺得拿錢其實也不吃虧。”
不僅是因為有一筆應急資金,徐歲寧也是怕陳則初針對自己。本來孑然一身倒是還好,可現在她創業了,但凡資本乾預,她就做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