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有些艱難的說:“我跟她說清楚了,這次她用跳樓逼我不得不走,之後我們一刀兩斷,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她見麵的。以後她的事情,我也不會管。”
徐歲寧說:“可是陳律,這些跟我也沒有關係。你忘了麽,那天我說過的,你那會兒不過來,之後我永遠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聯係。”
陳律想上來抓住她的手,可看見她一副冷淡的模樣,到底是放棄了,隻道:“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麽?我也跟我父親說了我們的事情,以後的路,不會再那麽困難……”
“你走吧。”徐歲寧隻說。
“歲歲,別這樣,好不好?”陳律眼底也帶了幾分懇求,“我在進醫院看周意的時候,我一直很擔心,心放不下來,但我擔心的居然不是她傷的嚴不嚴重,我擔心你會真的不理我。我本來一直以為,我對你隻是比別人稍微不同一些,可是我現在覺得,大概率不是一點。”
徐歲寧覺得好笑極了,“你不會要說你愛我吧陳律?可千萬別,咱們也就睡過幾次覺,哪裏有你愛上我的契機啊?再說你有過那麽多女人,怎麽不見你喜歡上?”
“並沒有其他人。”陳律無言半晌,說,“我們有很久之前……”
徐歲寧指了指門口,說:“可以走了,陳律。”
他站著沒動。
陳律知道這次不能走,走了就沒有以後了。
“走!”徐歲寧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會不會很猙獰,但是也無所謂,反正也不需要好看給陳律看了。
“我不會走的。”他說。
徐歲寧說:“陳律,是真的沒有以後了。”
“有的,隻要我願意,會有的。”陳律試圖說服她,“之後的路,隻會越來越好走。”
“你和周意那麽多年,不也沒了。”
“我們更久,你記不記得……”陳律的話到底沒有說下去,因為徐歲寧直接跪在了他麵前。
她這一跪,似乎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陳律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
“陳律,你放過我吧?你說有未來,那也是你的角度。你想想我,難不成要每一次見你,我都得想起,曾經有一個女人,為我男人跳過樓,而我男人拋下我去救她了?”徐歲寧說,“陳律,你不知道吧?你過去時,她朝我笑了,她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呢,我隻要想到是你讓她這麽耀武揚威的,我就惡心你惡心得不得了。”
“所以你真的別出現在我麵前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我這輩子過得好,就別糾纏我了。”徐歲寧漸漸冷靜下來,說,“也不是你的問題,你去救人是沒錯的。是我的問題,哪怕我不計較這些,我每天想起周意跳樓,也能想起我那一刻的惡毒,我會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