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

李長生回來之後，九天門戶的附近變得有些空曠起來，隻有寥寥數位長老在這裏看守。

“神子？！”

“您這麽快回來莫非已經……”

長老們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李長生驚呼道。

李長生點點頭，沒有過多的闡述，隻是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光朝遠方掠去。

在場的幾位長老看著李長生那轉瞬即逝的身影紛紛驚歎於對方的速度。

這就是準帝境的強者啊！

哪怕沒有撕裂虛空，也是他人難以企及的。

準帝級別的神子……

這放在道神宗的曆史上，都是頭一回出現。

若非年齡和資曆的限製，對方都足以成為門內老祖了吧。

長生老祖……

幾位長老光想一想這個名頭就覺得霸氣！

…………

五百裏外，某處山頂。

李長生看著手中的母牌眉頭緊皺。

“唰！”

古魔的身影浮現在李長生的身旁，它挑眉道：

“怎麽了小子？你在猶豫什麽？”

李長生歎了口氣，自嘲的笑道：

“本來都決定好了，等這次九天結束之後，便是新的開始。”

“以後再也不會輕易的依賴它了。”

“但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仿佛是注定好的一樣，並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古魔眼眸閃爍道：“你錯了，小子。”

李長生不解道：“魔尊前輩此言何意？”

古魔笑道：“你不是說過，修士本就屬逆天改命的不是麽？”

它轉身看向山下的一片廣袤，狹長的眸子深邃無比，似乎也是在對自己訴說：

“所以對於修士而言，沒有什麽是注定好的。”

“就算有，那也是還不夠強大，僅此而已。”

當初它若是夠強，也不會在那一戰中被重創至此。

它若是夠強，也不會如今在這裏依托李長生了。

任何所謂的注定，都是沒能力改變現狀的托詞罷了。

也隻有弱小者才會被‘注定’所絆。

李長生看著崖邊，古魔那蕭瑟的背影，突然感覺對方的身影在這一刻極為高大。

像是一位落寞的梟雄，曆經了繁華與孤悄，看透了世間百態，人間真相。

李長生忍不住微微點頭，對古魔的話表示讚同。

一切都還是因為不夠強大，才有了這所謂的‘注定’。

古往今來多少讓人遺憾和惋惜的事情都是因它而生。

就例如瀚天世界當年仙魔對立的時期。

雖說仙道和魔道勢如水火，彼此之間都想滅掉對方。

可就在這樣的背景下，總會有一些修士能夠跨越這種界限，上演一出注定悲涼的仙魔之戀。

立場不同，有緣無份。

皆推脫給‘注定’。

而燕南天跟慕容漓的故事也相差不多。

人妖殊途。

這不像仙魔對立，在曆史上是屬於某個階段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