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三年的清寧突然回來,清安就有點擔憂,想不到擔憂成真。
清寧要破他的陣應該沒有那麽容易,他覺得應該是清永那家夥沒守好陣,清永很討厭清寧,他肯定意氣用事了。
明落塵不可能眼瞎看不出清安在拖延時間,她故意配合,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麽。
事情被清寧大師揭穿了,她想知道,清安做好準備沒有,她可是做好了手腳的。
明落塵斂下眼裏的精光,轉頭,嘴裏乾巴巴地說:“不會吧?他拖延時間要乾什麽,他一個人是打不贏我們兩個人的。”
清寧看到明落塵轉向他的臉,她使勁地眨眼睛,他懂了,“他想做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你別小看他這個人。”
“他就一個人,還能做什麽?”明落塵假裝不信。
清寧配合著明落塵,出聲教育,“不要輕敵。”
“可……”
明落塵的天真讓清安笑出聲,他戲謔地看著清寧,“小丫頭這麽天真可愛,怪不得你喜歡。”
天真可愛?
明落塵和清寧兩人心裏同時冒出,他是瞎子的想法。
清寧古怪一笑,“誰像你一樣奸詐黑心。”
清安像聽不到清寧的話,表情沒有變化。
“丫頭,你到底叫什麽?你們兩個人對付我一個,我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你總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清安專注地看著明落塵,好像她身後沒有人一樣,分不走他的視線。
明落塵好像很喜歡清安這麽說,她一臉的理所當然,“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告訴你好了,我叫明落塵。”
清安的腦海裏有印象了,“你是嚴家新找的替死鬼?”
“替死鬼?”明落塵一副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的表情。
“嚴少連死三位未婚妻的事,你不知道?你覺得你做了嚴少的未婚妻,還能活多久,那不是替死鬼是什麽?不然你以為你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丫頭片子為什麽能輕易嫁給嚴少,就憑你?”
清安說得像模像樣,他本以為會看到明落塵大驚失色的樣子,可她看起來很高興?
她為什麽高興,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明落塵的確挺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高興。
“你高興什麽?”清安看不明白。
“我有個那麽厲害的未婚夫,我能不高興?”
這話,連清寧都忍不住側目。
清安之前以為明落塵是清寧的人,結果不是。
不是就算了,她是嚴家那位的未婚妻,她還挺高興,她是不是傻?
清安沒見過明落塵,關於她的事,他也隻是聽容蒼風說過一兩句。在他看來,她不是什麽應該讓他記住的人。
他知道她是誰後,不再有興趣和她一般見識。
他的目光再次凝聚在清寧身上,“清寧,你一把年紀,躲在小丫頭身後不太好吧?想不到你出去三年,佛法更精深了,連我費儘心思,借地布下的奪命大陣都能破掉。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讓我接下來該怎麽做好呢?”
明落塵真心懷疑清安的腦子壞了,不過還真的說不好,畢竟他身體裏有一隻王傀。
她這麽一想,看清安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清寧沒有說話,他覺得清安眼神真不好,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至於要不要直接了當地告訴他破陣的是另有其人,說了他可能也不會相信,有點浪費口舌。
清安還是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他回想自己說過的話,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到底是話不對,還是別的不對?
明落塵決定把真相告訴清安,“你布的陣不是清寧大師破的。”
“不是他,那是誰!”
這件事始終讓清安很憤怒,他要知道是誰壞了他的大事。
明落塵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回應她的,是沉默。
她看出清安不相信她說的話,他不信,她繼續說,“破陣而已,很難嗎?”
“小丫頭,說話要打草稿,阿彌陀佛。”清安習慣性地喊了聲佛號。
“出家人才不打誑語,我實話實說,你不信,那是你沒親眼看到。”明落塵笑。
清安再次正眼看向明落塵,他半信半疑,“真是你破的陣,你用什麽破的陣?”
“真不真,我都破了。而且,你難道沒發現,你現在已經落在了我布的陣中。我最近都是破陣,疏於布陣,可能不夠完美,希望不會成為你破陣的關鍵。”明落塵揉了揉手腕,拍三下掌,“歡迎親臨,明式十七陣,狙。”
清安一直在拖延時間,他要做的事情同樣是布陣。可還剩最後一步落定,他成了別人的籠中鳥。
明式十七陣?!
“你和明了是什麽關係!”清安終於動了,他扶著牆站起來,視線與明落塵平行。
“師徒。”
清安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一般,他突然間口很渴,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你是當年放在清寧這養的小丫頭。”
原來是這個討人厭的小丫頭,他當年還被她禍害了一院子的花苗,見到她就沒好事!
明落塵怎麽覺得清安對她很是幽怨的樣子,她當年做過什麽事,讓這位看她的眼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明落塵問。
“你問他。”清安不想回答。
明落塵看向清寧,歪頭等待答案。
“你小時候很喜歡摘花撚草。”清寧點到為止。
明落塵起初沒聽懂,過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我禍害他院子了?我怎麽這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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