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衿在聽到季冬霈的名字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是他,這也太巧了吧!”
林芩舟擰眉,“你跟他認識?”
薑衿說:“他是梁澤舟的兄弟,我和他見過兩麵,上次我去會所找你的時候就碰到他了。”
“等等,你倆該不會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吧?”
林芩舟回想了下,翻了個白眼,“是,還有更巧的。”
薑衿來了興趣,“怎麽說?”
林芩舟看了眼安安,說:“等吃完飯了,我慢慢和你說。”
薑衿就知道,林芩舟和季冬霈之間的故事不簡單,不方便當著孩子的麵說。
她忍住好奇,心不在焉終於吃完飯之後,林芩舟把平板給小安看動畫片,和她去陽台裏抽煙。
薑衿掏出打火機,手掌為林芩舟擋住風,火苗點燃香煙時,她問:“說說吧,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
林芩舟深吸了口煙,沉默片刻,說:“四年前闖進我房間裏的那個人渣,就是他季冬霈。”
她說的輕描淡寫,臉上也沒什麽過多的情緒,可夾煙的手卻在發顫。
薑衿像是墜進深淵裏,渾身都是冰的。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憤憤的罵出聲:“草,季冬霈居然就是那個禽獸?你把他喊出來,我拿刀把他下半身那玩意兒給割了!”
薑衿一般不罵人,除非忍不住。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更為林芩舟感到心疼,憤恨。
當年就因為季冬霈喝醉了,強闖進林芩舟所住的酒店,並且強迫了她,林芩舟才會懷孕,並且氣的她母親跳樓,她被掃地出門。
好不容易熬過了懷孕的十月艱辛,安安生病,她又被迫輟學,下海成了會所媽咪。
林芩舟的一切苦難,都是季冬霈一手造成的。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那禽獸了,她說什麽也要為閨蜜出口惡氣!
“沒用的。”
林芩舟笑了笑,灰白的煙霧模糊她冷豔的臉龐,“他有錢有權,和梁澤舟的地位相差不多,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一手遮天,就憑我們是搞不過他的。”
薑衿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是啊。
她怎麽忘了呢?
能和梁澤舟在一起玩的人,又能是什麽好惹的茬?
尤其,季冬霈是律師。
別說報複他了,到最後怎麽死在他手裏的都未可知。
薑衿氣的渾身發抖,“那你這些年受的苦,遭的屈辱,就這麽咽下去了?”
林芩舟夾緊了煙,目光沉下去,“我當然不甘心,但我現在更想不暴露安安的身世。”
“像他這種豪門世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脈,一旦被他知道安安是他的孩子,他絕對會不擇手段把安安從我身邊搶走。”
她看著薑衿,眼裏有淚光浮閃,“阿錦你是知道的,我為了安安付出了多少代價,他是我的命,沒了安安,我也就不用活了。”
薑衿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林芩舟脆弱了。
這些年裏,她不管遇到天大的困難,都在奉行為母則剛那一套。
她為了自己的孩子,生生將自己逼成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可她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疼。
薑衿心疼的抱住林芩舟,輕輕拍她的背,“我懂,我都明白的,舟舟。”
“你別怕,我會和你共進退。”
“安安是我們的孩子,誰也不能從你身邊搶走他,真要有那一天,那就讓季冬霈從我的屍體上先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