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襲黑色大衣,麵容清雋,修長的身軀立在人群裏顯得格外出眾。
多日不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清冷如風。
可見,她的離開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這樣也好。
她不會有任何的罪惡感了。
隔著茫茫人群,他們目光交接,沒有半點火花,隻有一片死寂。
薑衿率先挪開視線,雲淡風輕的就像是沒有注意到梁澤舟。
可故作平靜下的驚濤駭浪,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被帶上警車,呼嘯的警笛聲很快消失在會所門口。
“聽說了嗎?這個女的殺人了,捅了別人好幾刀呢!”
“最後一刀還是插在了那男的胸口上,擺明了要人家死。”
“這倆人什麽恩怨啊,至於要殺人。”
“聽說是感情糾紛,那女的差點被強奸了。”
……
這些議論全都湧進梁澤舟的耳朵裏。
他麵容平靜,眼神卻不住的陰鷙。
站在一旁的姚遠說道:“看不出來啊澤舟,你家小野貓膽子這麽大,還敢刀人了。”
梁澤舟沒說話。
姚遠繼續說道:“怎麽說,去不去警局撈她啊?”
話還沒說完,梁澤舟就已經抬腿往停車場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掏手機打電話,“五分鍾之前有一輛救護車從天麗會所離開,給我查這個患者的身份信息,務必用最好的人力資源保住他的命。”
“切記,不允許出意外。”
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裏後,又打出去一個電話,“兩分鍾內,我要知道薑衿被押去哪個派出所,另外,給我安排和局長見麵。”
沒一會兒,一條消息就發了過來。
薑衿被押去附近兩公裏的一個派出所裏。
姚遠坐進車子裏,剛扣上安全帶,梁澤舟就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都沉著臉,駭人的厲害。
姚遠是頭一次看到兄弟這麽緊張,印象裏,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梁澤舟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鎮定模樣。
可見,薑衿於他來說真的意義非凡。
“裝了那麽久,還是露餡了吧。”姚遠拉長了聲音,懶洋洋的。
梁澤舟揚了揚眉,聽到姚遠繼續道:“澤舟,你不能不承認,你對薑衿就是舊情難忘,耿耿於懷放不下。”
“你徹底栽在她手裏了!”
車廂裏一片安靜。
梁澤舟始終沒有發言,他不予回答的態度其實已經沒有意義,對薑衿的心意任誰都能看的清晰。
*
薑衿被押到派出所裏,接受完一係列的調查後,警官問她:“你行凶的動機應該不隻是受害者對你性騷擾吧?老實交代,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
薑衿垂著眸,語氣淡漠道:“他強奸我,我防衛還需要別的動機嗎?”
“可是據證人說,你後來又捅了秦宇一次,這就超出防衛的範圍了,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行凶另有動機。”警官犀利的目光緊緊鎖定住薑衿。
薑衿斂了斂睫毛,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說一句話:“你們要是不信,那就自行調查吧,不管什麽結果我都服從。”
兩個警官麵麵相覷。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在他們耳邊不知道低語了一句什麽,臉色驟然一變。
複雜的目光投向薑衿。
這女人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