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為秦宇操碎了心。
幾個人碰麵時,薑衿冷漠的仿佛與他們是陌路人一般。
薑霞欲言又止喊她的名字,“阿薑……”
薑衿看著母親,抿緊了唇沒說話。
秦超開了口:“阿薑,上次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媽那是太著急了,她本意不想與你斷絕關係,你走了以後就不接我們電話,你媽她整日以淚洗麵,很不好過。”
薑衿看向母親,聽到秦超繼續說:“你也知道你媽剛做過大手術,經不起刺激,別跟她置氣了好不好?”
薑衿扯了扯唇,還是不吭聲。
林芩舟站出來笑嗬嗬道:“秦叔,其實阿薑這陣子也不好過,她畢竟和霞姨是親母女,有誰願意為了個禽獸和母親鬨掰的呢?”
聞言,秦超的臉色微微沉下去。
林芩舟繼續道:“其實這也沒什麽,隻要你們別再逼阿薑,秦宇依法受到製裁,阿薑還是會回家去的。”
她這話說的很考究,在點秦超和薑霞,讓他們別再癡心妄想薑衿會撤案。
薑衿一臉的堅定,表明這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秦超沉不住氣了。
他說:“千錯萬錯都是那混小子的錯,可是阿薑,我就秦宇這麽一個孩子,還指望他給我養老,我年紀大了,實在是接受不了兒子坐牢!”
說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薑衿顫巍巍懇請道:“阿薑,就當是秦叔求你,球你……放他一馬!”
秦超這一招苦肉計用的妙,全警局的人都盯著他們圍觀,尤其是落在薑衿身上的目光,複雜至極。
他們竊竊私語,各種揣測。
這無疑是把薑衿放在道德點上煎烤。
薑衿隻要拒絕,那她就從受害者變成不近人情的白眼狼了。
林芩舟趕緊去扶秦超起來,“秦叔,你這是乾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薑是多冷血的人,快起來!”
秦超撥開林芩舟的手,“我不起來,除非阿薑同意撤案,否則我今後入土了,也沒臉去見秦宇死去的媽!”
接著,老淚縱橫的對薑衿哀求:“阿薑,看在我養育你多年的份上,幫秦叔這一次,行嗎?”
薑霞也向薑衿求情道:“阿薑你聽話,先撤案,有什麽事我們回家關起門來處理行嗎?”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薑衿看著眼前的老兩口,暗暗深吸一口氣,攥緊拳頭,說:“如果是別的事都好說,但這次,秦宇想侵犯我,他對我懷恨在心,我要是就這麽原諒他了,那他下次會怎麽對付我?”
“是再對我圖謀不軌,還是直接殺了我,再繼續侵犯我?”
這話一落,圍觀群眾的風聲瞬間變了。
大家都理解薑衿了。
換做是他們,也不可能會原諒這麽個渣宰。
薑衿輕鬆就扳回局麵,從始至終,都從容冷靜,將心底的情緒掩飾的很好。
秦超和薑霞臉色僵硬。
秦宇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什麽性格,老兩口心裏清楚,他的確是個報複心很重的人。
薑衿的擔心,不是沒可能發生。
儘管如此,秦超還是保證道:“不會的,那小子這幾天日日受警官的教育,一定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洗心革麵不再犯錯誤了!”
“這樣,他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你,不用你動手,我親自把他送進牢裏去!”
薑衿就笑出聲:“可是我不敢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