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芩舟起身就要走,男人又抓住她的手,說:“把我從黑名單裏移出去。”
幾乎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林芩舟不高興的皺起眉,為了免生枝節,應付道:“嗯,等我回到家再弄。”
季冬霈一字一頓說:“就現在,我看著。”
林芩舟臉色沉下去,“我憑什麽聽你的?”
季冬霈喉裏擠出笑:“就憑我可以掌控你事業的命門,不想在這混不下去,你就得乖乖聽我的。”
無恥!
林芩舟氣的咬牙切齒,卻也隻能將季冬霈從黑名單裏移出來。
季冬霈太強,她太弱,硬抗不是上上策,隻能先用緩兵之計把他給應付過去。
她以後不接他電話,不回微信就是了。
“滿意了,那我可以走了?”林芩舟收起手機,眼神透著冷意。
季冬霈愉悅的笑道:“走吧,到家給我報個平安。”
嗬,鬼才給你報平安!
林芩舟冷冷離開。
她到家時,安安早已經被保姆哄睡著了,恬靜可愛的睡顏是消除她疲憊的最好良藥。
這孩子最近身體素質很差,動不動就感冒發燒,有時候還容易喘不過氣來,等過兩天她排休,帶小家夥去醫院做個體檢。
她洗完澡,給薑衿發一條微信,說:姐又被狗皮膏藥給黏住了,你的梁醫生說話也不好使啊。
薑衿第二天清早看到這條微信時,對已經起床坐在窗邊喝咖啡的男人說;“季冬霈還在纏著舟舟,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把他給解決了?”
聞言,梁澤舟擰了擰眉,接著說道:“無妨,會有人收拾他。”
薑衿狐疑的問:“什麽意思?”
梁澤舟抿了口咖啡,不緊不慢道:“後天我出院,你陪我去參加個飯局就知道了。”
薑衿不想去。
她說:“能不能別賣關子,你就直接告訴我唄。”
“現在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你也可以選擇不去,我都隨意。”男人晃了晃咖啡杯,輪廓清晰的臉龐在陽光的籠罩下仿佛鐸著一層光。
決定權分明在薑衿手裏,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為了閨蜜,她豁出去道:“好,我去。”
又要和梁澤舟有糾葛了。
她莫名有股強烈的預感,後天的飯局不簡單。
*
一晃,就到了梁澤舟出院的日子。
他是下午才辦好手續的,出院的時候,陸冕在一樓大廳遠遠看著他,兩人目光交接幾秒,他若無其事的離開。
薑衿跟在他身旁,猶豫許久還是問:“你爸……陸老先生應該是特意來送你一程的,他身體不好,誠意算是給足了,你怎麽不跟他去打個招呼?”
梁澤舟淡淡道:“不想。”
一句話堵住了薑衿的嘴。
在趕去酒店的路上,她坐在車子裏看著窗外的風景,一直在回想在村子裏的那幾年,陸冕有沒有來看過梁澤舟。
答案是:沒有。
這麽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難怪梁澤舟跟他關係僵硬。
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