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床上,就被林業深的電話吵醒。
說是有任務,給我五分鍾時候收拾一下趕緊下去。
我匆匆跑下去,果然看到蠻子和林業深已經坐在車裏等著了。
“去哪啊?什麽任務?”我上車後,立馬就問。
白天的林業深一如既往的病懨懨,沒什麽精神氣。
聞言,眼皮輕輕掀開一條縫,懶洋洋道:“去了就知道了,不該問的別多問。”
嘁!不說拉倒!
不過,能勞駕林業深這個組長親自出馬,任務肯定不簡單,看來有的忙了。
我盯著林業深看了兩眼,忍不住問:“昨晚那兩個闊少的事,你後來怎麽處理的?”
本來我還擔心這件事會牽連到我和嚴子喬,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
風平浪靜的,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業深抱著胳膊靠在車後座上,施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開口:“那兩個傻叉喝了點酒一言不合自己打起來了,還能怎麽處理?”
“各自付點醫藥費帶回去,家長打打屁股,好好教育一頓咯!”
頓了頓,又暗自咂舌:“不過,現在年輕人火氣就是旺,下手沒個輕重。聽說這兩傻叉互毆,腦子都被打壞了,瘋瘋癲癲的一直說胡話,能不能恢複過來還不好說呢。”
“可惜了可惜了!”
林業深嘴上雖然歎息,但臉上不見絲毫的遺憾,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聽他的意思,那兩個闊少是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我暗暗鬆口氣,不由得重新審視了一下林業深。
這貨看著貪財又不靠譜,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挺有手段的。
“你還盯著我看乾什麽?”林業深不悅的瞪我一眼,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眼睛微微眯起來,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林組長,我幫組裏掙了那麽大一筆資金,說好的分我十分之一的辛苦費呢?”
“你總不能把這筆錢也私吞了吧?”
林業深白我一眼,很是不爽:“錢錢錢,就知道錢!”
“你一個小姑娘,要那麽多錢乾什麽?我先替你收著,免得你大手大腳的亂花。”
我強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直接把手伸過去:“不用了林組長,我喜歡自己存著!”
“放你那跟肉包子打狗有什麽區別?給我!”
林業深看著我的手掌,不情不願的掏出手機,嘴裏還在埋怨:“知不知道昨晚為了幫你擦屁股,老子廢了多大的勁?”
“剛用完老子,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行!給你給你!”
說著,氣鼓鼓的給我轉了兩萬塊錢,還死摳死摳的扣了我二十塊的手續費。
“就兩萬?”我皺了皺眉,很不滿意。
林業深雙手抱胸,態度強硬:“就兩萬,多一分都沒有,愛要不要!”
我深深了吸口氣,算了,看在他昨晚確實幫了我的份上,兩萬就兩萬吧。
總比沒有強。
一路上,林業深基本都靠在後座睡覺,隻有蠻子跟我時不時的聊兩句。
我這才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在隔壁縣一個叫柯家村的地方。
據說,那裏一個月內,連續有五個人死於一種罕見的怪病。
他們先是下體潰爛發臭,然後一點一點蔓延全身,全程又疼又癢,令人崩潰。
醫院的醫生對他們的身體做過全方麵的檢查,結果卻顯示一切正常,連病因都查不出。
但等過了七天之後,病人就會突然暴斃,無一例外。
就像是中了什麽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