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淵劍眉微蹙,緩緩道:“本座剛才一進這間屋子,就感覺到有股力量正在剝奪徐天宇的生機。”
“這是一種極其陰邪的法術,布置這道陣法的人手段很高明。”
“本座剛才在屋子裏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陣法的痕跡。”
“直到你把徐天宇弄到床上,本座發現他的生機流逝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兩倍不止,這才注意到這張床。”
“他靠這張床越近,生機流逝得就越快,所以陣法肯定就在這張床的範圍之內。”
他說著,看著我,沉聲道:“本座如今靈力受限,不能親自驗證,隻能由你去找到那個法陣。”
“這樣陰邪的法陣,恐怕會有護陣靈,你小心些。”
護陣靈,顧名思義,就是保護陣法的怨靈。
這種怨靈一般由護主的動物魂魄所化,主要是防止一些冒失的外來闖入者,乾擾陣法的正常運行。
能起到一定的嚇唬人作用,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危害。
雖然我並不覺得在這塊巴掌大的地方布陣,還需要護陣靈,但蘇清淵既然提醒了,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我給蘇清淵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然後去衛生間弄了個乾淨的毛巾裹著手,小心翼翼的翻找起來。
說起來,徐天宇這張床和他房間裏麵的裝修風格,確實有點格格不入。
其他的家具擺設都是黑白色係的低調奢華風,唯獨這張床,竟然是那種深紅的實木高腳床。
床的整體是榫卯結構,一看就是個老物件,市麵上很少見。
除非這張床對徐天宇來說有什麽特殊的意義,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他一個年輕人,怎麽會在自己房間裏放這麽一個古董級別的實木床。
我懷揣著疑惑,仔仔細細的把床頭床尾都搜找了一遍。
可什麽都沒發現。
這就是個樣式有點老舊的實木床而已。
為了不遺漏任何細節,我甚至把床頭的牆壁都挨個敲了一遍,就怕中間有個夾層什麽的。
費了半天的力氣,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我第一次有點懷疑蘇清淵的判斷。
當然,這話我可不敢當著蘇清淵的麵說。
蘇清淵坐在沙發上看著,微微沉吟道:“你是不是遺漏了一個地方?”
我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
“哪呢?”
蘇清淵無奈道:“床底下你看了沒有?”
我:……
這個地方我確實疏漏了。
隻是,床離地麵隻有三四十公分,我整個人趴在
要在這
不過,想歸這麽想,蘇清淵大佬都發話了,我隻能乖乖照做。
這床底下顯然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我趴地上一看,就發現
哼哧哼哧地鑽了進去,我拿著手機的照明軟件把邊邊角角都看了一圈,起初沒發現什麽端倪。
但直到光線照在床板的背麵,我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那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惡鬼圖案,每個鬼頭都麵目猙獰,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般。
我隻看了一眼,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恍惚間。
竟然看到一頭巨大的猛獸腦袋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我撲來。
“啊——”
我驚叫一聲,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張自己畫的鎮邪符貼了上去。
猛獸的幻影瞬間縮水,慢慢消散。
原來不是什麽猛獸,就是隻村裏很常見的看門大黃狗。
這應該就是對方布置在這裏的護陣靈了。
雖然有驚無險,但我還是激出了一身的冷汗。
喘了口氣,我慌忙從床底下爬起來衝著蘇清淵喊:“蘇清淵,床板上有東西!”
蘇清淵似乎並不覺得意外。
他語氣沉定道:“別慌,把床板翻過來給本座看看。”
我任勞任怨的把厚重的床板翻過來,光線充足下,才發現這圖案竟然是用血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