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飯都沒吃上一口,苦哈哈的被蘇清淵從餐廳提溜了出來。
把他拉到沒人的樓梯間,我趕緊問:“你怎麽來了?不是沒有實體嗎?你這身體怎麽回事?”
蘇清淵抱著胳膊靠在牆上,氣定神閒道:“剛才隨手在路邊撿的一個人體模型,維持不了多久,湊合一下勉強能用個十分鍾。”
“撿的?”我狐疑的盯著他,不太相信。
圍著他轉了一圈,發現他身上衣服還掛著標簽,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該不是把人家商場裏的模特順來用了吧?”
難怪這衣服的背麵還有固定用的塑料夾子!
再著標簽上麵衣服的單價,我一陣肉疼。
四個零,五位數!
他可真會挑,就這一件衣服都能抵上我半年的夥食費了!
關鍵是,如果讓商場的保安看見了,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搞不好還得背上一個偷東西的黑鍋。
不行不行!得趕緊想辦法把東西給人還回去!
蘇清淵見我一臉緊張的表情,似乎有什麽誤解,輕哼一聲不屑道:“怎麽?被本座撞破了你的好事,心裏不痛快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自知理虧,急忙表態。
“多虧了你及時出現,替我解了圍,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不痛快?”
“不過……”
我盯著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小心翼翼道:“問題已經解決了,你這一身的行頭是不是該拿去還給別人?”
“咱們這現在可是個法治社會,你總不希望我去吃牢飯吧?”
蘇清淵一派輕鬆道:“十分鍾差不多到了,你拿去還就是,區區一個死物,本座還不至於占為己有。”
說完,直接爽快的從人體模特裏麵脫離出來。
“哎別啊!”我急哭了,“你好歹先把它弄回去再走!”
“這麽大一個玩意兒,難道讓我扛回去嗎?”
蘇清淵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輕飄飄道:“那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與本座何乾?”
“就當是你違背和本座的約定承受的小小懲罰。”
我本來還想努力爭取一下,可蘇清淵壓根不理我,直接給我玩消失了。
這下他是痛快了,給我留了這麽個爛攤子。
我望著那一米八五大高個的模特欲哭無淚。
最後思來想去,隻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等出了樓梯間再給保安室打了個匿名電話。
出來時,路過剛才那家餐廳,一個服務生突然過來把我拉住,一臉焦灼道:“小姐,您是傅先生的朋友吧?”
“他突然暈倒了,您快過去看看!”
什麽?
傅遠洲暈倒了?
這該不會又是什麽苦肉計吧?
可人家服務生說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不像是鬨著玩的。
我趕過去一看,傅遠洲確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樣子像是得了什麽急症。
救護車需要有個人陪同,我一時半會也聯係不上傅遠洲的家人,隻能陪著他先去了醫院。
他昏睡了一個多小時才悠悠轉醒,可我坐在他病床前麵,他的雙眼一點神采都沒有,好像根本看不見我一樣。
我單獨找醫生問了一下情況,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複。
傅遠洲的視網膜脫落嚴重,按照他現在這個病況,雙眼基本上失明了,不可能還能正常視物。
而且,他這個病,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不是最近才突然發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