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西的新開發區,那邊位置比較偏僻,有個路段正在修路架橋。
聽林業深說,受到不明靈氣的影響,最近一段時間,有好幾個工人都出現了精神失常,意識混亂的情況。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現在施工暫停,現場也被封閉了起來。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這裏就剩兩個輪班的保安。
不過,我和林業深在工地裏麵轉了一圈,並沒有感受到異常靈力的波動。
周圍的一切平靜如常,察覺不到絲毫的端倪。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麵給的情報有誤。
可來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
我和林業深一商量,打算借用了一下保安室,輪流守夜,在這盯一宿。
林業深是夜貓子,到了晚上精神頭倍兒好,他主動提出守上半夜,讓我先到保安室休息。
我也沒跟他客氣,就在保安室午休用的單人床上眯了一會兒。
可能是這兩天晚上熬了夜,沒怎麽休息好,躺下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耳邊隱隱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林業深進來要跟我換班,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才夜裏十二點半。
林業深跟我說好了,等三點的時候再跟我換的。
現在離三點還早著呢。
我睡意正濃,又躺了回去。
可睡了一會兒,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這身下的床板怎麽這麽硬?
還有,屋子是漏了還是怎麽回事?
怎麽哪哪都有風往我臉上吹?
我越睡越冷,腦子漸漸清醒,坐起來一看,我有點懵了。
左邊是河灘,右邊是灌木叢,我就乾躺在一塊大岩石上。
這哪是保安室啊,分明就是河邊。
怪不得夜風颼颼的往我這邊吹,還帶著一股子濕噠噠的腥味。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心裏很是納悶。
剛才我明明睡在施工地的保安室,怎麽一覺醒來躺河邊上了?
該不會是林業深那廝惡作劇,故意整我吧?
可我平時睡覺也不算沉,如果有人想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挪出來,我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越想越迷惑,掏出手機趕緊給林業深打個電話。
可電話響了好幾次,硬是沒人接,也不知道林業深這不靠譜的上司這會兒在乾什麽。
我一個大活人從保安室消失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手機還打不通。
沒辦法,我隻能自己回去看看情況。
就在我收起手機準備往馬路上爬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灌木叢裏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好像裏麵藏著什麽活物。
我一下子提高警惕,從地上撿了一根枯樹枝,慢慢往那邊挪了兩步,想撥開草叢看看裏麵是什麽。
樹枝還沒碰到草葉子,兩個圓滾滾的小腦袋就從草根
那東西長得很奇怪,圓頭圓腦,隻有十幾公分大小。
乍一看和人一樣有四肢,臉上沒有五官,通體白花花的還發著光。
這是什麽東西?
我又驚又怕,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