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還以為方思琪是戀愛腦,但現在看來,我嚴重懷疑她是中邪了。
這個何旭東,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讓方思琪對他這麽癡情一片?
等我回過神來,方思琪已經帶著何旭東下樓去醫院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該不該插手,畢竟我跟方思琪沒多少私交,貿然去找她,她未必會聽我的。
思來想去,我隻好給葉漓漓發了信息,讓她這幾天稍微關注一下方思琪的動向。
我怕她腦子不清醒,會乾出什麽自毀前程的蠢事來。
不過眼下,我還有任務,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
隻能回到屋裏繼續補覺。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差點耽誤了正事。
我趕緊爬起來,匆匆洗漱一下,打了個車直奔林業深給我發的地址。
下車一看,這裏是個私人別墅區。
我冒冒失失的要進去,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麵。
無奈之下,我隻好給林業深打了個電話求助。
他這才不情不願的給我報了雇主的個人信息。
根據他提供的資料,我大概知道雇主是對中年夫妻。
男的叫鄭誌昆,女的叫田秀蘭。
惹上麻煩的是他們的女兒,鄭心悅。
說是好好的一個人,前段時間突然間不知道怎麽的,開始精神萎靡,意識混亂。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還整天疑神疑鬼的。
鄭誌昆夫婦愛女心切,急忙帶女兒去醫院做了個全方麵的檢查,但是檢查結果卻顯示一切正常。
之後,她白天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昏睡中,還算安分,可到了晚上就哭天喊地,亂打亂砸,吵得家裏人都沒辦法休息,甚至還有自殘的傾向。
鄭誌昆夫婦實在是沒辦法,就專門請了心理醫生上門給她看診。
但鄭心悅對陌生人十分的排斥,根本不肯接受心理疏導,病情因此越拖越嚴重。
到現在,似乎開始出現幻覺,經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我聽林業深說完鄭心悅的狀況,忍不住想翻白眼。
這位鄭小姐的情況乍一聽像是精神受到了什麽刺激,心理方麵出了問題。
這種心理上的病,隻能靠藥物治療加心理疏導,讓我來有什麽用?
我又不會給人治心病。
這專業也不對口啊!
難怪他之前不肯告訴我實情,原來是怕我撂挑子不乾。
我猜十有八九的是被上麵分派的任務,他推脫不掉,又不想出麵,就甩手扔給了我。
我到了別墅門口,本來都不想進去了,可隱隱的聽到了裏麵有哭聲,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解一下情況。
一進門,我就看到別墅的前院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一個中年婦女趴在棺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聲悲愴淒慘,痛徹心扉。
邊上兩個保姆不停的勸慰,但作用不大。
我被司機帶了進去,迎接我的是個穿著考究,滿臉疲憊的中年男子。
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別墅的主人,鄭誌昆。
鄭誌昆看見我,還算客氣:“白小姐,我女兒心悅今天下午突然暴斃,你來遲了一步。”
“事已至此,我別無他念,隻想讓她安安心心地上路。”
“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
他說著,從司機手裏接過一個信封遞到我麵前:“這點小心意算是你特地跑過來的辛苦費。”
“家中有喪,我就不招待你了,還請自便。”
言下之意,就是要趕我走。
我接過那信封捏了捏厚度,起碼有個萬兒八千,心裏不由得暗爽。
沒想到這次讓我來著了,跑了一趟什麽活都沒乾,就白撿了萬把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