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並沒有人去過鄭心悅的房間,那鄭誌昆是怎麽殺的她?”
許漫漫笑了笑道:“鄭家人說的話,能全信嗎?”
“白湘,你是個聰明人,難道這點都想不明白?”
她這麽一提醒,我好像有點頭緒了。
“你是說,鄭家有人給鄭誌昆做了偽證?”
對!一定是這樣!
鄭家的那個保姆,十有八九就是被鄭誌昆給買通的,不然他也不會自導自演那出戲,給保姆爭取藏東西的時間。
本來鄭家人就不多,隻要出事之後,保姆給鄭誌昆做個不在場證明,那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加上鄭心悅這段時間確實有很多怪異的行為。
她暴斃本身也增加了幾分詭異的色彩,自然沒有人再深究。
我和許漫漫這邊正交流著,樓下傳來一陣吵鬨聲,好像是出了什麽事。
我好奇的透過窗戶往樓下看了一眼,就見別墅前麵停了三四輛豪車,從車上走下來十多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其中帶頭的是個流裏流氣的光頭男。
許漫漫在我邊上提醒道:“那個就是鄭心悅的未婚妻,易冬冬。”
我看到易冬冬那一身亮閃閃的大金鏈子,頓時覺得有點辣眼睛。
這妥妥的就是一個土暴發戶啊!
怎麽看也跟鄭心悅的氣質不搭。
鄭心悅會喜歡這種男人?
許漫漫又道:“易家這對父子都沒什麽文化,靠著祖宅底下挖出來幾十件老古董,賣了不少錢。”
“易家也因此鹹魚翻身,成了有錢人。”
“這些土暴發戶,除了炫富散財之外,沒什麽別的愛好,不少中小企業巴結他們就是想拉點投資。”
“這父子倆也是祖墳冒青煙,運氣是真不錯,大字不識幾個,投了幾個眼看要黃的項目,竟然還真掙了錢。”
“不過,錢雖然掙了不少,可沒文化,人前體麵,人後難免有人嚼舌根。”
“這易老板還算有遠見,思來想去,就想給自己兒子找個有文化的媳婦。”
“可易冬冬這副街溜子的模樣,但凡是體麵一點人家的女孩都看不太上。”
“也就是鄭誌昆,為了拉投資,不惜親手把女兒推下火坑。”
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不禁唏噓。
攤上這麽個父親,這個鄭心悅,也真是夠可憐的。
那易冬冬帶了那麽多人,來勢洶洶,看樣子來者不善。
我正要下樓去看看情況,許漫漫突然在後麵叫住了我。
“白湘,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我愣了一下,問:“什麽事?你說。”
許漫漫道:“鄭心悅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我想了想,覺得你說得對,鄭誌昆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他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
“我待會兒就離開鄭家,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來騷擾鄭誌昆。”
“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許漫漫能放下心結,我很替她高興。
而且,知道鄭心悅的死跟她無關,我也結結實實鬆了口氣。
不然的話,讓我對許漫漫出手,我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什麽條件?”我問。
許漫漫目光飄向樓下的方向道:“我走了,鄭家鬨鬼的事也算是有個了結,你回去跟你的林組長也能交差了。”
“我希望你答應我,今天以後,鄭家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插手。”
“為什麽?”我下意識的脫口問。
許漫漫道:“鄭誌昆乾的那些事,喪儘天良,我就想看看,老天爺到底長不長眼,會怎麽懲罰他。”
她說著,轉頭看向我:“白湘,這樣的人渣,你還要幫著他嗎?”
我想了想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鄭誌昆是殺人凶手,那就算我不插手,他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我能介入的隻有死人的事,活人的事不歸我管。”
“你放心,隻要你走了,鄭家不管是天災人禍,都跟我無關。”
許漫漫聽我這麽一說,滿意的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她說完,身影慢慢淡去,然後從窗口消失了。
她這麽輕易就放下了執念,我多少有些意外。
特別是她最後跟我提的條件,就好像預見了鄭家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一樣。
此時樓下的動靜已經很大,我顧不得多想,趕緊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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