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著對方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林業深。
他瀟灑的把價值不菲的頭盔扔到一邊,衝我挑了挑眉。
“拜托,別用那麽花癡的眼神看著我,老子快吐了。”
我一聽,頓時忍不住想翻白眼。
這麽花裏胡哨的出場方式,我才要吐了好嗎?
人命關天的節骨眼上,他還不忘耍帥,也是沒誰了。
“等等!我讓你帶的人呢?”
我發現了個重點,趕忙往院子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後麵沒人!
隻有林業深一個!
“人?老子不是人嗎?”林業深沒好氣的白我一眼。
我差點被他氣哭了:“我不是讓你幫我找個接陰婆嗎?”
林業深掀了掀眼皮,看著我道:“你以為接陰婆是種在我家院子裏的大白菜嗎?”
“說找就能找得到?”
“這深更半夜的,你讓我上哪去給你找個接陰婆?”
我氣哼哼道:“可是你電話裏明明答應我了,你說你來想辦法。”
“我是相信你,才在這裏竭儘全力的拖延時間的。”
如果林業深不答應得那麽痛快,那我可能會想想別的辦法。
再不濟,也不會傻乎乎的在這裏等,搞得現在這麽被動。
林業深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想了啊,可是找不到我有什麽辦法?”
我:……
我無言以對,按著眉心,隻覺得腦殼疼。
說話間,林業深已經湊過來,查看了一下鄭心悅的屍體。
我想起來問:“你沒帶接陰婆來,那你剛才讓我準備那些接陰的東西乾什麽?”
林業深掄起袖子道:“我來試試。”
“你?”我詫異的看著林業深,“你還會接陰?”
林業深皺眉道:“小時候看見隔壁村的阿婆接過一次,後來長大又翻閱了一些關於接陰的記載,理論上應該是會的。”
理論上?
這麽說,就是紙上談兵了?
我無語又無奈,可也沒有別的辦法。
回頭看了一眼肚皮快要漲破的鄭心悅屍身,擔憂的問:“你一個大男人,能行嗎?”
雖然婦科醫院裏麵男醫師也有不少,可接陰和接生畢竟是兩碼事。
鄭心悅和肚子裏的鬼嬰現在怨氣都很重,萬一刺激到這對母子,我倆肯定會被記恨上。
林業深不耐煩道:“我不行,那你上?”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還是你行,你來吧!能做多勞!”
林業深沒好氣道:“那你還傻站著乾什麽?”
“趕緊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哦哦,好!”
我剛轉身,林業深又補充一句:“再找塊紅布,能遮光的那種。”
“告訴主家人,一會兒接陰的時候,把門關好,任何人都不要走動。”
我點點頭,一一照辦。
把東西取回來後,又把院子的門反鎖上。
等一些準備就緒,我給林業深戴上一次性的醫用塑膠手套。
林業深遞給我一把短刀,叮囑道:“第一次接陰,我也沒有幾分把握,我們必須有兩手準備。”
“待會兒你在靈堂中間點上三炷香。”
“接陰的時候,如果三炷香全都熄滅,不管鬼嬰有沒有落地,你立馬用這把刀刨開她的肚子,割下鬼嬰的腦袋。”
“記住,千萬不能猶豫!”
“待會兒我的小命,就掌握在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