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位當事人都愉快的達成了交易,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畢竟,以我對嚴子喬的了解,他也不會賴我這五萬塊錢。
我麻溜的把錢給林業深打了過去,林業深很快就讓蠻子把藥水給我送了過來。
說著能讓妖物短時間削弱妖力的藥水,可蠻子拿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瓷瓶裝著。
看著挺廉價的。
怎麽也不覺得能值五萬塊錢。
不過,錢都花出去了,不管行不行,都得試一試。
我想了想,給顧驍打了個電話,得知嚴子喬現在還在醫院,就趕緊買了點水果趕了過去。
心裏盤算著,借著探病的由頭,找機會讓他把藥水喝下去。
到了醫院,顧驍有點事先出去了,病房裏隻有嚴子喬一個。
我故作自然的走了進去,跟他打了聲招呼,順便把水果放在旁邊。
“你來乾什麽?”嚴子喬看見我,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對我明顯有些排斥。
我笑了笑道:“聽說你受傷了,我作為朋友,當然要過來看看你。”
說著,瞄了一眼他手臂上的抓傷,問:“你傷得嚴不嚴重?”
嚴子喬不耐煩道:“死不了。”
我又道:“聽顧曉說,你一直不肯打狂犬疫苗,怎麽?你害怕打針嗎?”
嚴子喬掃了我一眼,沒好氣道:“我打不打針關你屁事?”
“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出現在我眼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看你是誠心想來看我笑話的吧?”
“怎麽會?我是真的擔心你才過來的。”我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儘量把他當成是真正的嚴子喬。
真情流露道:“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打從心裏還是把你當朋友的。”
“朋友?”嚴子喬聽到這個詞,顯得有些不屑。
他嗤笑一聲,突然轉頭,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誰跟你是朋友?你別自作多情了!”
“你這麽死皮賴臉的纏著我不放,不就是看中嚴家這點家底嗎?”
“如果我嚴子喬隻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屌絲,你還會這麽關心我?”
“你之所以想方設法的接近我,不就是想從我身上圖點什麽。”
“就像酒吧裏那些隨隨便便就能帶走的女人一個樣!”
他一邊說,一邊湊到我眼前,凶狠的眼眸微微眯起,像狼盯著獵物一般。
一字一頓,狠狠道:“不,你還不如那些女人!”
“她們至少把自己的目的都寫在了臉上,而你,虛偽得讓人惡心!”
我被他陰鷙的眼神看得渾身有些發毛,猛地一把甩開他的手,有些惱火道:“嚴子喬,你有病吧?”
“屎殼郎還當自己是香餑餑,也不想想我剛遇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黴運纏身的倒黴蛋!”
“給你點好臉色,你還喘上了!我勾搭誰也不可能勾搭你!”
“脾氣差,直男癌,現在還多了一個自信妄想症。”
“得虧你投了個好胎,有個有錢的爹,不然就你這樣的,誰願意跟你沾邊!”
我被他的言辭刺激到了,說話有點沒過腦子。
等我稍微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說這些話的並不是嚴子喬,而是他身體裏的狼妖。
聽他說話的語氣,這狼妖對女人似乎有種天然的偏見。
我估計,他十有八九之前被別的母狼傷過心。
嚴子喬愣了一下,大概也沒想到會被我罵的狗血淋頭。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卻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白湘,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特別。”
我被他整得有點不會了:“什麽特別?”
被我罵了還笑,是不是腦子真的有病!
要不待會兒讓醫生再給他掃個腦部CT吧?
嚴子喬搖搖頭,還在低笑不止:“沒什麽,我隻是突然有點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不是我的魅力不夠,而是因為你白湘,就是個異性絕緣體。”
“啥玩意兒?你說什麽呢?”我越聽越迷糊。
雲裏霧裏的,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嚴子喬也不解釋,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不過,經過這一出,他似乎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反而掃了一眼我剛買來的水果。
我見狀,把事先準備好的一瓶飲料拿出來,問:“要喝水嗎?”
嚴子喬盯著我看了兩眼,像是看穿了我有什麽小心思一般。
“不喝。”冷漠的拒絕之後,他在果籃裏麵挑挑揀揀,拿了一個橘子剝了起來。
剝完橘子,正要往嘴裏塞,想起來什麽似的,挑眉問我:“我人就在這,你看也看了,怎麽還賴著不走?”
“難道還想陪我在醫院過夜?”
說著,挽了挽嘴角,惡趣味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這裏畢竟是醫院,要是夜裏動靜太大的話,會影響隔壁的病人休息。”
呸!
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虧得他說得出口。
還好我事先已經知道他不是真的嚴子喬,不然的話,我真想一個大嘴巴呼上去。
不過,為了計劃不出紕漏,我還是強忍著不爽,堅持道:“你放心,等顧驍來了,我馬上就走。”
嚴子喬聳了聳肩,也沒再說什麽。
我趁機會去上了個廁所。
等我出來,看見嚴子喬已經乾掉了好幾個橘子,剛才說不想喝的飲料也喝了半瓶。
這狼妖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這樣一來,也省得我費腦筋去想怎麽騙他喝下去了。
接下來,我隻要在病房裏麵呆著,靜靜等著藥水發作就行。
嚴子喬一開始並沒覺得有什麽異樣,吃完水果還想吃肉,非讓我打電話給顧驍幫他買。
可就在我打電話的功夫,他的麵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眉頭擰了起來。
“你,你怎麽了?”我放下手機,故作驚慌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