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讓蘇蘇幫我勸勸,說知道它這小脾氣一上來,竟然直接把金蟾按在了爪子底下。
蘇蘇雖然個頭不大,可一爪子拍下去,也足以把金蟾拍成肉餅。
林業深最後的一線生機算是徹底沒戲了。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絕望得兩眼都冒星了。
突然,蘇清淵在我耳邊喊我:“白湘湘,你快看!尿了!”
“什麽?!”我趕忙爬起來,扒拉著桌沿湊上去看。
就見蘇蘇的爪子稍微挪開了一些,露出完好無損的金蟾。
金蟾身子哆嗦了一下,尿了一小灘金黃色的液體。
我去!
真尿了!
看來這金蟾就是個慫包蛋,根本不吃軟的那一套,還得上硬手段才行。
“蘇蘇!你太厲害了!”我高興不已,忙對蘇蘇豎起一根大拇指。
要是能把林業深救活,蘇蘇算是最大的功臣。
蘇蘇被我表揚,心情愉悅,仰著小腦袋“嗷嗚”的叫喚著,又想跑到我懷裏來撒嬌。
但還是被蘇清淵毫不客氣的用尾巴掃了出去。
“滾去洗乾淨再出來!”
蘇蘇沒辦法,隻能耷拉著小腦袋,委委屈屈的跑到浴室,自己洗澡去了。
我趕緊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小灘金蟾尿收集起來,顫巍巍的送到林業深的嘴邊。
金蟾尿從林業深的嘴唇縫隙流了進去,一滴都沒灑出來。
我看著他的麵色肉眼可見的好看了幾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定了。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眼下還有個難題,就是要怎麽才能把林業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去。
而且,還不能被人惦記。
按照特調組的規矩,林業深現在這個情況算是因公殉職,特調組肯定會給他安排後事,怎麽也輪不上我一個剛進組不到半年的菜鳥接手。
就算我有辦法把他弄走,也難保特調組的人不會調查,而我作為最後一個進入林業深房間的人,首當其衝的會被特調組的人懷疑。
這對後續的進展十分的不利。
除非,有什麽辦法能讓特調組的人不關注到林業深,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
我絞儘腦汁,思來想去,感覺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根本不可能。
蘇清淵在邊上看我愁眉不展,大概也知道我在糾結什麽。
他默然片刻後開口:“你不用想了,你是不可能有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林業深的。”
“除非,林業深自己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我看了蘇清淵,無力又無奈:“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如果林業深自己能走,我還用的著……”
我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麽,一下子頓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幫我?”
之前把半死不活的徐天宇送回徐家的時候,就是仰仗蘇清淵,現在這個死局,好像也隻有蘇清淵能破。
蘇清淵也不廢話,直接道:“以本座現在的狀態,隻能操控他的身體從酒店走到門口,最多幫你應付一下特調組的人,讓他們親眼看見林業深是自己好端端的走出酒店的。”
“期間如果出現任何狀況,都有可能露餡。”
“你要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思想準備,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
“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他說著,燦金的眸子看向我,語氣微沉道:“白湘湘,你做得到嗎?”
說實話,我心裏很虛。
這次的任務畢竟林業深才是主導,如果讓霍衝看見他醒過來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事要找他。
我很難保證蘇清淵在控製林業深身體的時候,不會被特調組的人攔下來。
但事已至此,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案,我必須要想好應對的辦法,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讓我想想!”我閉上眼睛,按著眉心,腦海裏設想著出門之後會發生的情況。
還有每種情況,需要怎麽應對。
十分鍾之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蘇清淵道:“我準備好了!”
蘇清淵沒有質疑,點頭說:“好,那開始吧!”
然後,就鑽進了林業深的體內。
林業深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但很快,蘇清淵就做出了調整。
我扶著他從床上站起來道:“待會兒你就裝作很虛弱的樣子,什麽話都不要說,我來應付。”
蘇清淵看著我,倒是對我很信任的樣子:“恩,聽你的。”
我扶著蘇清淵推門出去,立馬就遇到了在門外焦灼等待著的葛楠楠。
她看到“林業深”蘇醒過來,又驚又喜,眼睛裏都是淚光。
“林組長,您沒事吧?”
“林業深”自然沒有回答他,隻是手握拳頭抵在嘴唇邊,虛弱的咳嗽了一聲。
我不給她追問的機會,沉著臉道:“楠楠姐,你別問了,我們組長現在沒力氣說話。”
“麻煩你借一輛車給我,我先送組長回去。”
“回去?去哪?”葛楠楠明顯很擔心“林業深”的安危,急切道,“既然林組長身體沒有恢複,應該在酒店多休息休息。”
“你們放心,剩下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不需要林組長操心。”
我擰著眉,強壓著心裏的焦躁道:“楠楠姐,我不拿你當外人,實話告訴你,組長現在隻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趕在閉眼之前,去見心愛的人最後一麵,算我求你,成全他吧!”
“或許見到了那個人,組長有了求生的意誌,還有一線希望。”
不等葛楠楠開口,我又搶著道:“楠楠姐,不管你有什麽疑問,等之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
“組長沒時間了!拜托你了!”
最後一句話,我紅著眼睛咬得很重,焦急的心情也不是裝出來的。
葛楠楠還算通情達理,深深的看了我和“林業深”一眼,下定決心一般沒再多問。
咬牙道:“好!我給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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