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讚許的點點頭道:“還是陳左使辦事牢靠。”
說著,他看了一眼時間,放下筷子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什麽時候撤離?”
陳邪吃完一把花生米,又去抓了一把,臉上掛著輕鬆的笑:“不急不急,我來的時候門主交代了,一定要保證黃長老的安全,還有那些珍貴的實驗資料。”
黃重陽立馬明白了陳邪的用意,他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U盤:“你放心,這可是老夫多年的心血,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一定會把這份資料完完整整的帶回去,親手交給門主的。”
黃重陽最後一句話,語氣加重了幾分,意思不言而喻。
這份重要的資料,他是不會假他人之手的。
陳邪露出稍微鬆口氣的表情,忙道:“資料沒丟就行,不然我還擔心回去不知道怎麽跟門主交差呢。”
說完,把最後一顆花生米扔到嘴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咱們這就走吧。”
我看著陳邪起身要朝我這邊走,緊張得呼吸都快停滯了。
咬著牙暗暗使勁,迫切的想衝破定身符的禁錮。
然而,就在陳邪的腳步邁出來的瞬間,臉色驀的陰寒,身形陡轉,眨眼間就繞到了黃重陽的身後。
黃重陽根本沒想到陳邪會突然發難,驚駭之餘剛要張口,陳邪袖子裏藏著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鋒銳利無匹,立馬劃破了黃重陽脖子上的皮膚。
鮮血沿著他的脖子緩緩流下。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電光石火間,局麵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說是黃重陽了,就連我都猜不透陳邪到底想乾什麽。
“陳,陳左使,你,你這是乾什麽?”黃重陽大氣不敢喘,身體繃直,眼神裏麵透著恐慌。
“我們都是為門主效力的,之前我也沒得罪過你,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陳邪咧嘴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黃長老,你別多想,我們之間沒什麽誤會。”
“就算有,我這個人從來不記仇,也不會挾私報複的。”
“那,那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黃重陽顯然被他整不會了。
他快速的思考,組織語言:“難道是門主怪罪我辦事不力?派你來殺我滅口的?”
“不,不可能!我一心效忠門主,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且,試驗已經小有成果,門主不可能這個時候殺我!”
他越說越急切,有點亂了陣腳。
“陳左使,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人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來殺我滅口?”
“你告訴我是誰,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不,十倍!”
“隻要你肯放過我,多少錢你開個價!”
黃重陽聲音發顫,額角流著冷汗,激動得眼珠子都凸了起來。
看來這黃重陽還挺惜命的。
為了求條活路,他是真的舍得下血本。
陳邪笑了笑,故意用冰冷的刀鋒貼著黃重陽的脖子,冷幽幽道:“嘖嘖嘖,黃長老真是財大氣粗啊!”
“看來這些年背著門主沒少撈油水。”
黃重陽臉色煞白,冷汗直冒,苦哈哈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門主的大業,我沒有私心的,陳左使,隻要你點頭,那些錢都是你的!”
陳邪故作遺憾的歎氣:“黃長老這是要為難我呀,這麽多錢,我都有點心動了。”
黃重陽一看有門,麵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喜色,正要再下點功夫,卻聽陳邪突然話鋒一轉。
“可惜你這錢太臟,我怕拿了折壽。”
他說著,手指頂住黃重陽的下巴,逼迫他把脖子伸直。
薄如蟬翼的刀鋒沾了血色,輕輕在他喉管處摩挲,臉上的表情鄭重而認真,似乎在發愁從哪裏割開比較好。
“哦對了,我上頭那位托我給你帶句話,你想不想聽?”
黃重陽被扼住了命門,根本不敢動彈,眼底的恐懼難以名狀。
聲音抖得厲害:“別,別,別殺我……”
陳邪不理會他的求饒,自顧自又道:“他說,黃重陽那老東西,要是再不死,他就要被你惡心死了!”
“那沒辦法,隻能你先死了。”
黃重陽雙眼猩紅,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歇斯底裏的吼著:“不!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門主的人,我……”
話沒說完,刀鋒已經割開了喉管,鮮血噴湧而出,灑在麵前那半碟花生米上。
他眼底的驚恐還未散去,雙手本能的捂著潺潺流血的脖子,整個人往後踉蹌了一步,然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陳邪蹲下來,就著他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眉宇間帶著幾分嫌棄。
“真是越老越蠢,都說縣官不如現管,這道理都不懂?”
“早點死了乾淨吧!”
說著,看向桌子,喃喃自語:“就是可惜了這點花生米,還挺好吃,忘了問他哪裏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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