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還被掛斷了。
我感覺有點奇怪,葉漓漓怎麽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正要重新撥回去,就看到葉漓漓給我發了條信息:有事嗎?
看來她現在是不方便接電話。
我啪啪啪打字,問她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不開心的事。
葉漓漓回得倒是很快,說沒有。
但態度就顯得有些冷淡。
畢竟葉漓漓平時跟我聊天時話還是挺多的。
不會簡單的回兩個字就完事。
我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她再回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跟薑遠現在處得怎麽樣了?
葉漓漓也隻回了兩個字:還好。
這就給我整得有點鬱悶了。
要是兩人真的好,以葉漓漓的性子,這麽多天沒見我,肯定叭叭叭的跟我說一堆,但現在,她明顯不想跟我多聊。
難道真的是跟薑遠鬨掰,一個人躲著傷心難過?
可就算是失戀了,打電話給我,叫我陪她出去逛吃嗨皮才是葉漓漓的做派。
這麽偷偷躲著自舔傷口,不像是葉漓漓會做的事。
我本來還想問兩句,但葉漓漓又給我發了信息。
說太晚了,她困了想早點睡。
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再被打擾。
我看看時間,確實挺晚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心裏想著,等明天白天去學校再去找她問問清楚。
結果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到教室門口去堵葉漓漓,卻沒看見她的身影。
問了平時跟她比較熟的兩個女同學,她們都說這幾天葉漓漓沒來上課。
我一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葉漓漓平時很少逃必修課,真要有事也會讓人幫她點名,可這次誰都不知道葉漓漓去哪了。
我趕緊再給葉漓漓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還是沒人接。
隻回了我一條信息,說家裏臨時發生了點急事,她回去一趟,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讓我幫她請幾天假。
我不知道葉漓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但能讓她這麽著急的趕回去,想必應該是什麽大的變故。
她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問,隻跟她說,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葉漓漓回了一句不痛不癢感謝的話就沒下文了,我也沒有追著問。
想著等她回學校情緒穩定一點,願意跟我說的時候肯定會告訴我的。
因為擔心葉漓漓,我一整天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快到傍晚的時候,梅琳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找到了楊天望參加那場同學會的名單了,請我過去看看。
我隻能暫時把葉漓漓的事擱一擱,晚上帶著蘇清淵又趕了過去。
梅琳的辦事效率就是快,不光查到了同學會的名單,還把每個人的聯係方式和家庭住址都摸清楚了。
裏麵赫然就有嚴小敏的名字。
看來當時楊天望沒有聽錯,嚴小敏確實也在那場同學會上。
隻可惜嚴小敏現在下落不明,不然直接找她問,或許就不用多浪費這麽多時間了。
楊天望看過那份名單,讓他有印象的沒幾個。
但我問他這裏麵有沒有他上學時候結過怨的同學,他很堅定的搖頭說沒有。
我想了想,就讓梅琳按照名單上的聯係方式,挨個給他們打電話。
其實這個辦法並不高明,主要圖的是個效率。
這二十多個同學,很多都不在本地,真要挨個去查,太耗時耗力了,楊天望現在的身體狀況等不起。
如果害他的人真在這些同學當中,以他的名義打電話過去,或許能得到些線索。
說辭我都想好了,就說楊天望得了一種怪病,快要不行了,迷迷糊糊間惦記著某個同學的名字。
楊家想在他彌留之際,請某個同學來看看他。
當然,這套說辭對每個人都一樣。
為的就是看電話那邊的人得到楊天望得了怪病,不久於人世的消息,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不大部分人都隻是口頭上表示一下關心,然後各種理由推脫,說工作忙之類的來不了。
畢竟楊天望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跟他們也沒什麽交情,這種反應是人之常情。
但跟楊天望關係最要好的馬劍和劉興,卻不知道為什麽,電話打過去怎麽都沒人接。
感覺不像是巧合……
我讓梅琳想辦法儘快找到這兩個人。
另外,有一個叫張茜的女同學,和其他人的態度不太一樣。
她在得知楊天望病重之後,明確表達了想過來探望的意願,還問了楊家的地址。
可楊天望的反應很奇怪,不等我們報出地址,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他態度很堅持道:“我不想見她!你們別讓她過來!”
頓了頓,還看著我強調:“白小姐,別的事我都能配合,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見她的。”
聽楊天望的意思,他跟這個叫張茜的女同學怕是有什麽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