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麽事?”
說話間,我隱約能聽到他周圍的環境很嘈雜,好像還有機器啟動的轟鳴聲,心中不免疑惑。
順嘴問道:“你那邊好像很吵啊,現在在哪呢?”
嚴子喬似乎是換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微微有點喘息,語氣無奈道:“我在工地搬磚。”
“最近公司新投資了一個項目,老頭子非得讓我到基層來曆練曆練。”
“我這幾天人都曬黑了一圈,待會兒要是見了麵,你可別笑話我。”
“不能不能,勞動最光榮!我以你為傲!”我憋著笑,一番恭維。
我說怎麽這段時間都沒見著嚴子喬,原來是被他爹支配著去工地當苦力了。
不過這事也就他父親嚴高峰能做得出來,一般大老板的兒子哪舍得讓他吃這種苦?
好在嚴子喬也不是矯情的人,不然肯定不會真的乖乖去工地。
我倆電話裏閒扯了幾句,很快轉到了正題。
我把找他幫忙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讓他陪我去找一趟薑遠是次要的,我主要還是想利用一下嚴子喬的人脈,幫我打聽一下那個女鬼的身份信息。
既然是薑遠的桃花債,之前肯定跟薑遠有過接觸,我想讓嚴子喬幫我查一下薑遠的人際關係,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搞清楚那女鬼跟薑遠到底怎麽回事。
嚴子喬沒有磨嘰,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們約了個見麵地點,他很快就趕了過來。
雖然看得出特地換了身衣服,但第一眼還是有一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確實如他說所,曬黑了兩個度,不過人看著更精神了,狀態還不錯。
看樣子這段時間過得蠻充實的。
我在他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薑遠的住處。
敲了半天的門,薑遠才不耐煩的打開。
他這幾天估計是有點鬱悶,門一打開,撲麵就是一股濃烈的酒氣。
臉上胡子拉碴的,佝僂著背,像是被什麽重物壓著一樣。
看上去落魄狼狽,完全沒有之前偽裝出來的那股斯文敗類的氣質。
看見是我,他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冷笑著道:“白湘!又是你!”
“都是你跟那個大塊頭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沒找你們賠醫藥費,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皺了皺眉,沒有看他,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他背後的那片陰影。
好強烈的陰氣和戾氣!
明明天還沒黑透,屋裏就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我在那片陰影之中,看到了一雙幽怨警惕的眼睛,她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對我充滿防備。
這應該就是那隻影響到葉漓漓的女鬼了!
看來,我猜得沒錯。
她果然在薑遠身邊。
不過,薑遠肉眼凡胎,他還渾然不覺,見我視線落在他身後,顯然會錯了意。
他冷哼一聲,用身體擋住我的視線,語氣譏諷道:“我和葉漓漓已經分手了,就算我屋裏藏了別的女人,也跟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要是再來找我麻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薑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上次在蠻子麵前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這回估計是看我一個人來的,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其實,嚴子喬就抱著胳膊靠在走廊的牆上。
他真要敢動我,嚴子喬立馬就會出手。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隻是有件事想找你弄清楚。”我看著薑遠滿臉的防備和敵意,語氣稍微柔和幾分。
畢竟我這次來,是幫葉漓漓解決麻煩,而不是來拉仇恨的。
“你找我?什麽事?”薑遠語氣不耐,狐疑的打量著我。
這裏畢竟是出租屋,人來人往的不方便站在門口說,我正打算跟薑遠借一步說話,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回頭一看,就見樓梯口上來三個表情嚴肅的男人。
為首那個我還認識,姓張,跟蠻子挺熟的,是警局那邊的人。
他們順著門牌號找到了薑遠這屋,目光從我和嚴子喬身上掃過,顯得有些疑惑。
不過正事要緊,張警官隻跟我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看向薑遠,聲音充滿威嚴:“你就是薑遠?”
薑遠看著幾張陌生的麵孔,顯然還沒弄清楚什麽情況,但氣勢上先慫了三分。
“你,你們誰啊?我不認識你們!”
邊說還邊往我這邊瞄:“白湘,這不會又是你找來的吧?”
“我告訴你,我跟葉漓漓已經沒關係了,你要是再對我動手,我可報警了!”
我聳了聳肩沒說話,警局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薑遠。
看來這回薑遠是攤上事了。
“不用報警,我們就是。”
張警官直接一張拘捕令舉到他麵前,嚴聲道:“薑遠,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失蹤案有關,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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