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以林業深對妖的成見,他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也不廢話,立馬跟著蠻子去了特調組的關押室。
這種關押室是專門為妖邪精怪準備的,四周的牆體采用的是克製妖力的特殊材質,地麵和天花板還有雙重法陣約束。
再強大的妖,一旦進了這裏,最多就隻剩一成妖力。
隻有被特調組拿捏的份,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很擔心柳宴的處境,加快腳步趕到了關押室。
關押室一邊是觀察間,一邊是審訊室。
觀察間顧名思義,可以通過單向玻璃和通訊設備觀察審訊室裏麵的一舉一動。
而審訊室就是嚴刑拷問的地方。
我們過去的時候,林業深已經單獨進了審訊室,還把門給鎖上了。
我趕緊讓蠻子打開觀察室的門看看裏麵的情況。
門一打開,我就看到柳宴渾身是血,一臉狼狽的躺在一張鋼製的台架上。
他手腳被鐵環鎖死,身上有舊傷也有新傷,雖然並不致命,但看著觸目驚心。
看來林業深對他是真的下了狠手。
我轉頭看向林業深,發現幾天不見,他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滿嘴的胡渣也沒刮。
他平時是個挺注重形象管理的人,我還很少看到他邋遢成這樣。
看來這幾天為了熬柳宴,他心思全放在這上麵了。
此刻,他手裏拿著一把專門放血的三棱刺,一臉陰鷙的站在柳宴旁邊。
因為聲音太小,聽不到他說了句什麽,我就看到他舉起三棱刺要紮柳宴。
情急之下,我趕緊開啟話筒,衝著裏麵喊:“林業深,住手!”
我聲音一響起,林業深和柳宴都怔住了,滿臉的詫異和不可置信。
我見他停住了,暗暗鬆了口氣,趕緊又喊了一句:“組長,你沒聽錯,我是白湘。”
“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林業深這才收起三棱刺,從審訊室裏麵走了出來。
他反應倒是很平靜,但柳宴卻炸了。
他不顧自己身上有傷,嘶著嗓子在裏麵喊:“小白!是你嗎小白?”
“小白你這些天去哪了?你快跟我說句話!”
我趁著林業深還沒到觀察室,趕緊回了他一句:“柳宴,是我,你別激動,好好待著,等我來救你!”
“好!好!小白,我信你!”柳宴確定了我的聲音,這才老實的躺在那沒亂動。
我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有些擔心的問:“你傷這麽重,還挺得住嗎?”
柳宴咧著嘴滿不在乎道:“沒事,死不了!跟撓癢癢似的,一點也不疼!”
我知道他在嘴硬,可這個時候也沒辦法戳穿他。
“那你再堅持一下。”
“好!小白,我聽你的!”
柳宴剛說完,旁邊的蠻子就暗暗抽了我衣角一把,並且拚命給我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