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拳頭緊握,沒說話,但是身子卻是在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忍受著內心的痛苦。
“小滿哥哥,小魚是不是要死了?”小魚問。
小滿一聽,當即反駁,“不會,小滿哥哥不會讓小魚死的。”
小魚笑了笑,卻是沒有接小滿的話,道,“認識小滿哥哥,小魚很開心……”
小滿再次哽咽,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而一旁看著這「兄弟情深」的戲碼,一臉無語,“你們整得這樣生離死別的做什麽,我有說腸癰我不能治麽?”
小滿為何發了瘋一樣朝著自己發難她知道。
畢竟按照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腸癰確實能夠被歸類為不治之症。
小滿怕失去小魚,在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的支配下,他把自己當成了發泄口,她雖不悅,但也能理解。
但她貌似沒說自己也不能治療腸癰吧?就這樣下定論地以為病人肯定會死,是不是太不尊重她了?
不就是一場手術?有係統的醫學實驗室功能她還怕什麽?
小滿聽到雲七月的話後,整個人怔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雲七月,“你……你真能……”
雲七月不想多解釋,隻淡淡道,“現在你隻能信我。”
小滿定定地看著雲七月,與帷帽遮擋的雲七月對視,像是在確定雲七月話的真實性一般。
最後咬咬牙,“你……救她。”
這個決定下的似乎十分的艱難。
雲七月點頭,“行了,你出去。”
小滿聞言卻是一臉戒備,“我就在這。”
雲七月聳聳肩,“隨你。”
說著,雲七月便往外走。
小滿:“……”
見雲七月是真要走,小滿著急了,“你不是說要救她?”
雲七月回頭看向小滿,一字一句道:“是,但你在這太礙事了。”
開玩笑,她做手術要是被人圍觀,那她還能做得下去?
小滿卻依舊不想走,“我可以不說話。”
雲七月拒絕溝通,轉身就要踏出門外。
小滿著急了。
看了看要走的雲七月,又看了看床上已經疼得再次閉眼的小魚,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好,我出去。”
雲七月收回要踏出去的步伐,轉而便對著外麵的青煙和似雪吩咐,“別讓任何人靠近這間房。”
此時屋外,破廟裏的乞丐都被吸引來了,青煙和似雪自然也跟著過來了。
交代完了青煙似雪,雲七月才轉身走到床邊。
小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並在雲七月的示意下關上了那一看就不牢靠的門。
等房間裏隻剩雲七月和小魚兩個人時,雲七月摘下了帷帽。
隻是,當雲七月把帷帽放下,轉身準備動手時,卻是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