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月不知九淵心中所想,見九淵臭著一張臉,隻當九淵是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就沒有多想。
視線從九淵身上轉移,雲七月看向那屋子。
透過窗戶上的剪影,雲七月見那男人摘下了帷帽,便迫不及待地輕聲對九淵道,“你送我過去一下。”
徐氏的情郎一看就是個戒備心很強的人,從他出門查看都要戴著帷帽這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
一般會出現這種情況,不是那個人的身份本就見不得人,就是那個人本身就是個人物不好被人瞧見。
無論是哪種情況,她對那個男人的身份都無比的好奇。
況且,徐氏讓那個男人對付自己,那麽那個男人對她而言就是十分不利的,趁著這個機會搞清楚那個男人的底也好防範不是?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雲七月說這話的時候,屋內正好傳來徐氏的一聲吟叫。
原來,竟是那男人正在脫徐氏的衣裳。
於是,夜闌絕就更加的誤會了,他以為雲七月是想去看人做那檔子事。
因而夜闌絕的一整張臉黑沉如鍋底,二話不說,直接一把將雲七月的衣領拎住,一個閃身就離開了。
青煙見自家小姐被人拎走,立刻就要去追。
然而才剛追了幾步,就被一個鬼麵人給攔住了去路……
雲七月莫名其妙的就被拎著走了,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等雲七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帶離了侯府。
“誒,九淵,你帶我出來做什麽?我要回去。”她還沒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呢。
“你很遺憾?”夜闌絕聲音冷了幾個度。
“對啊……”雲七月想都沒想地回答,趁著那男人和徐氏打得火熱才正是好時機啊。
不然按照那個男人的警覺性,她想要看清那男人的模樣怕不是那麽容易。
隻是,才剛開口,雲七月就感覺到了來自九淵身上的冷氣。
一時間,雲七月不敢繼續說下去。
開玩笑,身為特工,規避危險的本領還是有的。
然後,兩人之間就陷入了一種沉默中。
見雲七月不說話,夜闌絕就覺得更加煩躁起來,沉聲質問,“我有告訴你練功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聲音裏的怒氣毫不遮掩。
雲七月這才明白九淵為什麽生氣了。
想起來自己今日為了看徐氏的八卦,竟然忘記去禁地了,雲七月莫名就覺得理虧。
“那個,九淵……師父,我錯了……”勇於認錯,她還是一個好徒弟。
“但今日我想先請假一天,要不你再……”送我回去?
雲七月還是很執著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的。
然而,雲七月的期待看在夜闌絕的眼裏,卻又變了一種味道。
夜闌絕以為雲七月還是有看人行事的嗜好,一時間滿心的狂躁,一雙好看的眼更是瞪著雲七月,瞪得雲七月一陣莫名其妙後,竟是直接拎著雲七月就走。
雲七月:“……”
這動不動就拎人後領的習慣是怎麽回事?
她不要麵子的麽?
事實證明,麵子什麽的都還是小問題,因為最大的問題還是自己的安危。
很快的,雲七月體驗了一把極速雲霄飛車的感覺,跟鬼麵人帶自己坐的那一場那簡直是大巫和小巫。
等雲七月在七暈八素中恢複自由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再次處於竹林之中。
熟悉的竹林,熟悉的夜,讓雲七月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