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分分鍾想原地消失。
因為害怕,晨風都不敢去看夜闌絕了。
然而,很快,晨風感覺到了異樣。
氣息變了。
主子還在。
主子沒動靜。
心一驚,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通紅的眼睛。
要糟——
……
此時,雲七月隨著青介到了歐陽曦的宅子裏。
歐陽曦依舊坐在那一樹梨花下,不知為何,這些梨花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凋零。
不同的是,今日的歐陽曦,竟是著一身的綠賞。
不是碧綠,而是那種嫩綠,就如新春的草的顏色。
這個顏色不是一般人能夠hold住的,尤其是男人,沒點顏值穿這個顏色,那要麽騷包,要麽災難現場。
可,這兩種可能顯然在歐陽曦的身上都並不存在。
此時的歐陽曦,身上似乎少了之前所見時,那或神秘,或陰鬱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歐陽曦穿著這一身綠,配上他白皙的皮膚,在那梨花下,微風吹過,偶有梨花花瓣掉落,竟是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讓人一時間移不開視線。
“怎麽?是否後悔百花宴那日拒絕了本座?”歐陽曦勾唇,淺笑,問雲七月。
雲七月回神,臉上沒有半點的尷尬,而是十分從容的走向歐陽曦,從容的坐在了歐陽曦對麵凳子上。
手,搭在了歐陽曦的手上,一瞬便移開。
“你沒事。”很篤定。
歐陽曦並沒有毒發,情況十分的穩定。
所以,叫她來做什麽?
歐陽曦想到自己過來推了皇叔的邀約,就有點不爽。
這是皇叔第一次給她遞紙條來著,而且,她是真的很好奇,皇叔找她有什麽事來著。
卻,被歐陽曦打斷了。
不爽!
歐陽曦笑,並沒有被戳穿的尷尬,“沒事,也有事。”
意思是,身體沒事,卻有事找她。
雲七月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既然來了,那就來了。
既然錯過,那便錯過。
所以,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隻用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問,“什麽事?”
歐陽曦看向雲七月身後的青介。
雲七月發現,青介是有兩麵性的。
在自己麵前一個樣,在歐陽曦麵前一個樣。
奸詐。
青介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盒子,然後放在了雲七月的麵前,什麽都沒有說,就走了。
雲七月看著那盒子,並沒有多想就打開了。
隻是,看著裏麵的東西,雲七月微微有些驚訝。
“給我看這個做什麽?”
皇宮中,求娶不成,歐陽曦改要了燈驚草的種子。
而盒子裏裝著的,正是兩顆燈驚草的種子。
至於求娶這件事,雲七月沒忘記,但是也沒當一回事。
在她看來,歐陽曦當眾求娶自己,不過是想要利用自己獲得種子罷了,她的內心沒有半點的漣漪。
歐陽曦並沒有直接回答雲七月,而是示意她往後看。
雲七月往後看去,卻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