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隨著清冷的春風飄散在狹小平原,崎嶇的商道留下不少諾克薩斯帝國騎兵的屍體,那些斜插著的銀色短標槍顯得有些耀眼。
巴雷特輕騎兵把他們的靈活性和機動性發揮到極致,一路的騷擾進攻,在慢慢地蠶食侵蝕著諾克薩斯帝國騎兵。
除卻有幾個倒黴鬼,因為戰馬的原因,在騷擾時刻跌落平原,被諾克薩斯帝國騎兵乘勢乾掉,巴雷特輕騎兵幾乎沒有損失。
時間流逝,兩者的拉扯戰鬥還在繼續。
即使麵對不斷的死亡,諾克薩斯帝國騎兵依然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前進,他們仿佛置生死於度外,目光之內,唯有敵人。
而巴雷特輕騎兵則樂於如此,他們享受著銀色短標槍帶來的掌握敵人生死的快感,雙眸漸漸被殺戮染紅,得意的微笑綻放在頭盔麵甲內。
和平舒適的生活讓巴雷特輕騎兵,甚至作為指揮官的巴雷特男爵忘記一些東西,那是在戰爭中對於危險的預感。
為什麽諾克薩斯帝國騎兵會鍥而不舍的追隨而來?同伴的死亡也不曾讓他們後退和恐懼。
還是對方的指揮官腦子有問題?徒勞的把勝利送給他?
“利用好敵人的每一處破綻!”德萊厄斯將軍曾經的訓誡回響在耳畔,沃斯曼的雙眸內閃爍著嗜血的光輝,手中的重騎兵霍然平舉在腰間。
現在,破綻,出現了。
戰爭石匠繪製的詳細地圖為他們帶來最好的時機!
“諾克薩斯,進攻!”沃斯曼微微躬身,跨下的紅色戰馬似乎察覺到主人的內心,馬蹄驟急,踏碎崎嶇的商道。
“進攻!!!”
低沉的嘶吼後如平地驚雷般回蕩在平原上空,殺戮之意不加掩飾。
對於諾克薩斯帝國而言,唯有進攻和殺戮,這是銘刻在諾克薩斯人骨子裏的驕傲。
他們什麽時候如此憋屈過?任由敵人蠶食而無法反擊。
漆黑的重騎槍劃過虛空,馬蹄聲如雷鳴轟然作響,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似離弦之箭般穿透黯淡黑夜,留下宛如彗星劃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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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憋不住了嗎?”
望著身前驟然加速的黑色騎兵隊伍,巴雷特男爵輕輕笑道,雙眸內閃過一絲輕視。
誠然,平原之上,重騎兵是絕對的王者,是無可阻攔的存在。
可是你確定能追的上輕騎兵嗎?
“撤!”
森嚴的命令下達,所有的巴雷特輕騎兵放棄繼續風箏,轉而夾緊戰馬腹部,迅速地撤離。
巴雷特男爵現在可以確信,勝利會百分百屬於他,精疲力儘後的重騎兵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隻是在越過某處山丘之後,他的內心一沉,浮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稍有坡度的低矮丘陵。
這是在平原上很常見的丘陵,坡度不低,卻綿延千米,足夠讓一支騎兵完成最終的加速。
“該死的,為什麽這裏會有這樣的丘陵!”巴雷特男爵咒罵說道,本來保持優雅笑容的麵龐,此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