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後。
李小白感知到符籙停滯過後又一次開始動作,想來是那瘋癲和尚交易完畢,開始回去找尋自己了。
沒交代過自己的所在位置,他正在思忖要不要回去找那瘋癲和尚呢,手中的符籙越來越炙熱,波動越來越強烈,這是兩張符籙正在接近的表現。
下一秒,天字號齋戒閣門外出現了一名衣衫襤褸破破爛爛的僧人,正探頭探腦的向內張望。
「阿彌陀佛!」
「蕪湖大師,貧僧找你找的好苦!」
「您交代的事兒貧僧都置辦妥當了,不愧是能住通天柱的大師,一言九鼎,早早就在這天字號等候貧僧了!」
看見角落處飲茶的李小白,他眼睛一亮,無視周遭人群驚愕的眼神,一溜小跑的便是衝到李小白的近前,拉起一把椅子坐下。
「事兒都辦妥了?」
李小白問道。
「妥妥的,貧僧去的藏寶閣,我是那的熟客,一聽貧僧的名號,特意開啟特殊通道,一個時辰不到就談妥了!」
瘋顛和尚臉上很興奮,仿佛是在期待著什麼。
「那東西呢?」
李小白臉色很平靜。
「這不成,答應貧僧的踏雪尋鴻得送到,否則貧僧可不敢交貨!」
瘋顛和尚一捂胸口,警惕的說道。
「還未請教大師法號?」
李小白眼神微眯,事兒辦的很利索,而且在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居然能夠直接找到這來,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普通的佛門僧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阿彌陀佛,貧僧的法號被剝奪了,不過貧僧向來都是樂善好施,大家都管貧僧叫濟公和尚,大師也可這麼叫。」
瘋癲和尚說道。
李小白點頭,神色認真道:「原來是濟公大師,敢問濟公大師是如何知曉小僧在這天字號齋戒閣內的?」
「方圓百裡就沒有貧僧找不出的人,是人是鬼貧僧鼻子一聞便能知曉!」
濟公和尚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鼻子快趕上狗鼻子了。
「濟公大師第一次來天字號?」
李小白笑吟吟的問道。
「不錯,曾經有幸喝過一次踏雪尋鴻,那滋味兒,嘖嘖嘖……」
濟公眼中閃爍著回憶之色,滿臉癡迷之色的說道。
「這天字號總共分為三層,濟公大師想要的踏雪尋鴻在第二層。」
李小白不緊不慢的說道,朝著原先那小廝招了招手。
那小廝見人到齊了,也是跑了過來,滿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住蕪湖大師,方才我被罵了,掌事兒的人說不管來人是誰,規矩就是規矩,不願意走規矩的話,也不必強求。」
那小廝滿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要不您去別處也行,天字號酒樓內都有這踏雪尋鴻。」
小廝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眼神接觸到濟公和尚一瞬間,滿滿的不屑之色。
衣衫襤褸,破破爛爛,而且還一副癡呆相,明眼人一看就是個臭要飯的老賴。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麼養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能夠和這坑爹破爛和尚玩兒到一起,料想這蕪湖和尚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能是有些閒錢,但卻沒有油水可撈,多半隻是上去點一壺踏雪尋鴻就走人的。
這樣的客人,他們天字號不需要。
「規矩?」
「什麼規矩?」
「貧僧隻需要一壺好酒即可,若是嫌棄貧僧臟亂,貧僧可打包帶走出去喝。」
濟公和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瞪著眼睛問道。
「阿彌陀佛,大師,這不是錢的事兒,實在是二位需得照著規矩來才成啊!」
「若是人人都能網開一麵,咱們這酒樓也辦不下去了。」
小廝麵露難色道,措辭很委婉,但眼神內的鄙夷之色任誰都看的出來。
「天字號的規矩,必須在一層點滿半數的食材方有資格入第二層,這是嫌小僧沒錢啊。」
李小白在一旁感嘆道。
「狗眼看人低?」
「買賣不是這麼做的,這位小師傅有所不知,貧僧有的是錢,區區踏雪尋鴻還是負擔得起!」
濟公一聽就急眼了,咋還不讓他上去了,嫌棄他窮?他的口袋裡此刻可是裝著足足數千萬的極品稀土資源,別說一壺酒水了,將整個齋戒閣買下來都不是什麼事兒。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誰是狗!」
「再這麼胡攪蠻纏,小的可就不客氣了,還請二位速速離開,不要打擾其他客人用膳才是!」
小廝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冷冷扔下這麼一句道。
「喲,這不是羅漢寺的蕪湖大師嗎,怎麼來這齋戒閣內吃霸王餐?」
「還將這裡當作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呢,在這裡吃飯可是要付錢的,沒資源就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省的丟人現眼!」
身後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笑聲,是天音寺的僧人,看見李小白與濟公和尚後,毫不猶豫的恥笑起來。
天玄大師帶隊,眾天音寺僧人昂首闊步的直接上二層,留下一道挑釁的目光。
「羅漢寺的僧人!」
「居然是羅漢寺,我可是聽說了,今年的辯佛台隊伍中,羅漢寺搶占了屬於靈隱寺的專屬洞府,似乎是有備而來!」
「我也聽說了,直接將通天柱一道六號洞府門牌全部取走,這是信心滿滿啊!」
「沒想到在這裡碰上,話說那破爛和尚不是總在附近轉悠的老賴嗎?這羅漢寺的僧人為何和他攪和在一起?」
天音寺僧人的譏諷之語落在周遭修士的耳中那就是一個個重磅消息,原本沉靜的齋戒閣頃刻間熱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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