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就這麼端坐在酒樓之中,神情淡然。
一旁的濟公和尚倒是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四下尋摸打量著,抓耳撓腮,他雖然常年混跡於這鬼地方,但還是生平頭一遭碰上這種大場麵。
「阿彌陀佛,蕪湖大師,咱們是否太過招搖了一些?」
「天字號酒樓可都是靈隱寺的招牌,不宜太過得罪啊,尤其還是為了貧僧出頭,不值得,依貧僧之見咱們還是拿壺酒水跑路比較穩妥。」
濟公和尚緊張兮兮的說道。
「濟公大師不必如此,小僧沒有尋釁滋事,小僧隻是照規矩辦事兒。」
「嘗遍天字號美味有何不可,咱可沒有故意鬨事兒。」
李小白拍了拍濟公和尚的肩頭,笑眯眯的說道。
「還未請教過濟公大師打哪來啊,此前是在哪間寺院修行?」
李小白笑眯眯的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一直都待在這靈隱寺內,隻是未能進入寺院修行。」
「靈隱寺乃是佛門重地,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收入門牆,我佛慈悲,但卻不渡有緣人,無緣之人強行入寺修行,也算是一種業障了。」
濟公和尚雙手合十,念誦佛號說道。
他倒是看的開,但李小白卻知道其中另有隱情,這瘋癲和尚絕不簡單。
嘮了一會兒嗑,濟公和尚說了一大堆廢話,一句有用信息都不曾透露,李小白心中很是鬱悶。
「兩位大師,走菜了!」
不多時,張偉回來了,帶著一眾小廝,將一道道托盤放置在李小白的桌前。
方才那狗眼看人低的小廝也在,隻是此刻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完全失去了當初的倨傲神情。
「兩位大師請用膳,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真人,還請兩位大師不要見怪才是!」
那小廝走到李小白的近前,都快哭出來了,第一次這麼懼怕一個人。
腸子都要悔青了。
有啥事兒直接上報主事的張偉大人唄,乾啥腦子抽風非得去得罪人家一下,現在好了,這可不是踢到鐵板上了,這是踢到金剛鑽上了,要給他紮出血。
不難想像,今日過後,隻怕他就得在靈隱寺內除名了。
業內大佬圈內通報,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咦,這不是方才的施主嗎?」
「為何要道歉,你並無過錯,小僧認為施主方才的高論的確是很有道理,無規矩不成方圓,在哪都一樣,不論誰來,不論什麼身份地位,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小僧方才想要搞特殊化,不守規矩上二樓,是小僧不對,這裡給施主賠禮道歉了!」
李小白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好像真是他方才犯錯了一般。
見到這一幕,那小廝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嗬嗬,無妨,大師不必拘束禮節,想吃什麼隨意點便好,另外,若是中途想上二層用膳,隨時都可上去!」
「往後這天字號齋戒閣,對蕪湖大師於濟公大師不設任何限製!」
張偉陪著笑臉說道,對於這蕪湖大師他是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了。
鈔能力者,果真是不能輕易得罪,對方是真想要用錢砸死他。
「阿彌陀佛,多謝張施主好意了,那小僧就不客氣了,品嘗一番天字號的齋飯味道如何!」
李小白樂嗬嗬的說道,一點不見外,夾起筷子就是一大口肉下肚,別說,口感還挺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