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和尚喘著粗氣,臉上閃爍瘋狂的笑容。
在這個村子裡,沒人比他更加熟悉規則,誘導王大錘連續犯錯,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王大錘驚慌掙紮,但無濟於事,僅僅一個呼吸就被漆黑大手拉入那片空間漣漪之中。
長生和尚平復呼吸,掙紮爬起,倚靠在牆上,他半邊臉都被毀去,一隻手也廢了,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眼下這個情況可以說是大危機!
「再有幾個時辰便是天亮,隻要能撐到那個時候,上官冬就會發現我沒有像往常一般早起,外出巡視,進而就會進入寺廟尋我,到時就有救了。」
長生和尚喃喃自語,迅速梳理現狀,這是保持心境平和的第二個方法,隻要快速理清思緒,明確當下需要做什麼,他就能平靜下來。
「吱呀~」
門突然開了。
不等他找尋布料為自己包紮,一道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誰……是誰……」
長生和尚依靠牆角,有氣無力的叫喊道。
「是我。」
「大師,您沒事吧?」
聲音很蒼老,是上官冬。
「村長……上官……快救我……」
「王大錘大逆不道,對我動武,招來神明懲戒……」
「快替我止血……」
長生和尚胸膛劇烈起伏,見到上官冬仿佛見到救星,他看見了希望。
「竟有此事,大師放心,老夫這就替你療傷……」
上官冬摘下鬥笠,慢悠悠的走到長生和尚近前,兜兜轉轉,就是不蹲下療傷。
長生和尚急不可耐:「你還在做什麼,趕緊過來止血包紮,那傢夥居然用香爐砸我的腦袋,待我恢復,定要去後山將他的老二砸個稀巴爛!」
「大師莫急,老夫在探查此地是否還有機關,萬一中了招,咱倆都有性命之憂。」
上官冬老實巴交的說道。
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是蹲下,撫摸著長生和尚頭顱上的傷勢。
傷口觸目驚心,鈍器將頭骨砸的凹陷進去,骨骼的裂痕如蛛網一般,若不及時處理,長生必死無疑。
「快替我療傷。」
「對了……你怎麼會來?」
長生和尚心安不少,這才意識到上官冬不請自來。
「老夫看見王大錘形色詭異,跟蹤了他。」
上官冬不慌不忙的說道。
「做的好,回頭我會向神明為你討要封賞……」
長生和尚的氣息越發微弱,鮮血仍在止不住的流淌,等待片刻,絲毫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他有些疑惑:「上官,你到底在做什麼,我讓你找尋布匹,你一直在我腦袋上磨蹭什麼!」
「大師不要慌,老夫正在給你檢查傷勢,年紀大了,眼神有些不利索。」
上官冬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回應道。
「廢物,靠你我早死了!」
「滾開,我自己來!」
長生和尚推了上官冬一把,咬緊牙關,用儘渾身力氣從衣袖上撕扯下一塊,正欲給腦袋包紮,上官冬突然伸手一把將布匹搶走。
「大師,這塊衣袖不乾淨,上麵沾滿了灰塵,用它包紮傷口,會感染瘧疾的。」